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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阿酒一人可命令于我。” 穆爻双眸如冰寒深渊,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笑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发号施令。” “穆爻!闭嘴,你忘了我刚刚的话吗。” 秦酒呵斥一声,又恭敬地跪直身子行礼:“掌门师叔,穆爻是我的朋友,他久未入世,不知礼数,傲慢了些,望师叔勿怪。” “呵!”钟黎冷笑一声,挥剑直冲穆爻。 “师叔!”秦酒登时起身拦到穆爻身前挡住剑锋。 穆爻将秦酒护到身后,一双蓝瞳又渐渐转为红色,声音带着克制的怒意:“人间修士好没道理,真以为我杀你不得?” “穆爻?”秦酒此刻真的是身心俱疲,“你不听我话了是吗?” “不,不是,我听话的。” 穆爻跟他说话时又像个憨憨的傻子,秦酒都快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穆爻了。 钟黎气得都快把剑柄捏碎了,秦酒生平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字面意思的怒发冲冠。 “妖狐!偷入我派,竟还敢理直气壮!相鼠尚且有皮,你礼义廉耻无一知晓,不死何为!” 寒光乍现,仙妖之战一触即发,秦酒忘了身上的伤靠着意志力强撑着身体,以迅雷之速度挡在了两人之中。 “阿酒。”穆爻见状拉着了他,“你快退开,我帮你教训教训这个老头。” “你才退开!师叔他绝对不会杀我,你若再上前来,云渺峰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穆爻闻言,不情愿地低下了头。 钟黎听到老头的字样,眉毛都气得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又提剑而来,势头闪过秦酒直奔穆爻。 “师叔!”秦酒展开双臂挡在了穆爻身前,灵剑的寒光扫过他的发丝,剑尖映在他的瞳孔之中。 钟黎强行收剑才没有真的伤到秦酒:“无知小儿,我看你是活够了!” “师叔。” 秦酒辑手而跪,声音不卑不亢:“师叔,我是乐仙君的弟子,穆爻是我的朋友,该不该赶穆爻出云渺峰,该不该罚我,该是我师尊说了算,而今我师尊尚在闭关,师叔此番行径,岂非越俎代庖。” “秦酒!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钟黎气得将剑指在秦酒喉咙前。 秦酒斜了穆爻一眼,穆爻虽气却还是听话未动。 “师叔是掌门,是长辈,若师叔非要杀我,我自无二话,只是师尊待我恩重如山,我分毫未报便要不辞而去,心中愧疚,所以还望师叔容我此情,让我与师尊道别。” “秦酒!”钟黎执剑劈向石台,石台结界瞬间被剑气震碎,“气煞我也!!” “你们两个小畜生!给我滚回云渺峰!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否则任你花言巧语我也定杀不饶!” “弟子遵命。”秦酒俯身一拜。 钟黎狠狠拂袖御剑离去,钟黎一走,秦酒就如断线的木偶,气力全无地倒了下去。 “阿酒!”穆爻心神大乱抱起秦酒迅速回了云渺峰,恨不能将全身的灵力渡给秦酒。 待秦酒再次睁眼时已过了三天三夜,昏沉中他看到一片银白,费力恢复视线后才发现那片银白是穆爻的头发。 穆爻正阖闭着眼睛躺在床边一手垫着脑袋,一手环着他,秦酒略微一动,穆爻就睁了眼。 “阿酒,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躺了多久了?” “三日了。” 秦酒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穆爻立马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秦酒扶起来,让他靠着枕头,秦酒阖闭双眼灵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再次睁眼感觉周身通畅,已经大好了。 “阿酒你先等一会,外面温着药,我去取。” “哎。”秦酒拉住穆爻的手腕。 “怎么了?”穆爻疑惑一刹又慌了起来,把上秦酒的脉,“是哪里又疼了?” 秦酒淡笑着摇了摇头,把穆爻拉坐到床边:“几时了?” 穆爻看了看窗外:“巳时刚过。” “多谢你。” 秦酒的唇色有些泛白,此刻轻轻笑起来不同于往日的艳丽,纯净、脆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他入怀。 穆爻轻轻摇头,心中不免心疼。 “对不住。” 穆爻疑惑地看着秦酒:“对不住什么?” “你救了我,我却还要凶你,对不住。” 秦酒顿了顿又道:“秘境外的人讲求天地君亲师,那日朝你拔剑的人是我师叔,是我师尊的同门,是我的长辈,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恶语相向。” “嗯,我知道了。”穆爻眼神诚恳,“阿酒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酒怔了一下闪躲道:“你又不是清隐山的弟子,怎么我师叔就成了你师叔了。” 穆爻有些着急:“可是,可是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