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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爻闻言看向楚萧棠,目带寒光。 楚萧棠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哦,用久了,想做个新的,便命人移走了。”回答完那道想要杀人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 而福禄在心里又默默骂了楚萧棠一万遍,楚家人就是有财有势,挥霍无度!要不是认了这个妹夫,他真想给楚萧棠两拳,那么好的书案说不要就不要了,简直暴殄天物! 楚萧棠服过了丹药,面色已经比刚刚好了许多:“林公子,刚好你来,我正有一事要与你说。” 福禄疑惑眨了眨眼。 “方才家父传信,想邀请林公子与笙儿共赴家宴,我正想问问林公子的意见。” “家宴?”福禄把疑问都写在了脸上,“什么家宴?笙儿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楚萧棠淡笑解释:“说是家宴,实则为庆贺,每年加固火麒麟封印后,父亲便会办一场家宴,楚家众修士都会赴宴,饮酒品茶,邀北境最负盛名的乐师舞姬,同赏舞乐。” 福禄一听有美酒、舞乐,整个人登时来了精神,眼睛向外放光:“有美人美酒?这么好的宴,我当然要参加了!” 秦酒撇了福禄一眼,十分无语,默默道:掌门师叔,对不起,师兄给清隐派丢人了。 楚萧棠没想到对方答应痛快的原因竟是这个,不由得失笑一阵,看着福禄又道:“那还请林公子征求一下笙儿的意见。” 福禄摆了摆手,成竹再胸:“哎呀,笙儿她最重规矩了,长辈相邀,她定然同意,你就放心吧好妹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楚萧棠闻言惊诧呛了口气,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咳得眼圈都红了。 “楚兄,你没事吧?”秦酒虽是担心,但也有些憋不住想笑。 而福禄可是实打实的关心楚萧棠:“好妹夫,你这是怎么了?打我一进门就看你脸色不大好,受伤了?无碍吧?你若是身体不好,我爹还怎么抱外孙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楚萧棠本都缓过来了,听得这话一口气又没上来。 “不是吧!”福禄以为自己说到了楚萧棠的痛点,“你该不会真有什么隐疾吧!” “咳!咳咳咳!”这回秦酒都忍不住咳了起来,他一边用力咳嗽提醒,一边给福禄使眼色。 楚萧棠本就受了伤,被福禄惊人之语呛到后,虽止住了咳嗽,但喉咙还哑着说不出话,只能任由福禄在那异想天开。 “我的天!那可不行!这可是关乎着笙儿一生的幸福,这声妹夫我叫不得了。” 秦酒一脚踹到了福禄的脚后跟上。 “干什么!” 秦酒扶住额头:“师兄,你可少说两句吧。” 楚萧棠抚了抚胸口,终于顺过气来,关乎男人的尊严,饶是他再好脾气,也受不了这番污蔑。 楚萧棠紧紧盯着福禄,一字一顿:“我,没,有,隐,疾!” 秦酒掐住穆爻的胳膊,死死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来。 “阿酒?你怎么了?”穆爻没看出名堂,这会还懵着。 秦酒一手掐着穆爻的胳膊,一手挡住嘴巴,极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笑意。 福禄听楚萧棠辩解后还有些不信:“真的假的?难道你与人双修过?你逛过花楼?”事关笙儿的幸福,务必要严谨才行。 楚萧棠深吸了口气:“都没有。” 福禄啧了一声,更怀疑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隐疾?你看你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不过是昨晚多饮了些酒,就虚弱成这样,啧啧,可真有点难说啊。” 楚萧棠捂着胸口,气得脑袋发昏,要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勉强压下怒火:“我再说一次,我,没,有,隐,疾!” “你又没与人双修过,怎么能知道自己没有隐疾?”福禄上下打量了番楚萧棠,忽然顿悟:“哦!我知道了,你是自己纾解吧!” “噗”秦酒实在没憋住笑出了一声,他赶紧捂住嘴巴,躲到了穆爻身后,捏着穆爻的胳膊无声发笑,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穆爻贴心地将秦酒挡了个严实,也跟着偷偷笑了下,福禄话里话外说得已经太过露骨,穆爻就算开始不知道何为隐疾,这会也听懂了。 楚萧棠又咳了两声,气得浑身发抖,唇色越来越白,冷汗不断外溢,若不是刚服了丹药,怕是要气得吐血,他抬起胳膊指着福禄,指尖都在抖动,声音也越发无力:“你,你,出去,出,出去。” 秦酒笑够了,打心底佩服楚萧棠,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能控制住不骂福禄,佩服佩服,不愧是北境楚家的少主,就是有修养、有定力、有胸怀,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我刚来,你就送客?”福禄想了想声音又软了下来,“罢了,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