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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被穆爻逼迫得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身体上的疼痛完全盖过了自尊,如果不是穆爻控制着他,他都想给穆爻磕一个响头,求他放自己一次。 “不行。”穆爻近乎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哀求。 穆爻脱下鞋子也上了床塌,秦酒害怕得开始发颤,生理上的怕,他现在见到穆爻解衣服的动作,身体就会不自觉的颤抖。 身前的男人越靠越近,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狠狠推开了穆爻,但是他的手腕还拴着被穆爻注入了灵力的发带,发带连接在石床上,让他的活动永远离不开这四角天地。 他真的绝望了,眼泪不争气地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 不知怎么地,他脱离情事的眼泪似乎激怒了穆爻,男人揽着他的腰用力将他挟到近前,声音都带着狠戾。 “我讨厌你哭。” 你一哭,我的心就会不听使唤。 “把眼泪收回去。” 这样荒唐的命令让秦酒更难过了,眼眶中的泪水不要钱似地往下掉。 穆爻胸口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让他心烦意乱,他觉得这都是眼前这个人的错,为什么总要哭得他心烦。 他托住秦酒的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秦酒望着那双红瞳有一瞬失神,这双眼睛原本装着清澈的蓝色,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如今染血的模样。 后脑突然袭来的力量,使秦酒被迫回神,他震惊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正发生的一切,羞耻、恼怒、愤恨一股脑地席卷而来,这场被迫为对方疏解的动作持续了很久,脸颊唇角的温热,衬得秦酒那双失去精神的桃花目,旖旎而又悲凉。 穆爻的心脏一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好像共情到了对方的痛楚,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他前进,让他吻上了那片被摩擦得血红的唇。 然而唇瓣相碰的一刹,自己就被对方猛地推开,虽说不疼不痒,但他就是知道对方用了十足的力气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这种感觉又让他怒意横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眼前这个人离开,而这个人永远也不可以脱离他的怀抱。 他这么想着将秦酒一下抱起来,秦酒猝不及防地被迫坐到了穆爻腿上,四肢百骸惊得发麻,他死死咬住下唇,口中的腥甜之气让他好歹支撑住了身体。 穆爻好像很不满意他的表现,威胁的话中压抑着怒气:“动,不然杀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泼了秦酒一个彻骨凉,眼泪断线而下。 他本以为他可以接受穆爻所做的一切,但从刚刚那刻起,他知道他错了,他尚存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承受这样的羞辱,不允许他在这里做人泄欲工具。 他想,杀了他更好,死了就不用再被随意凌辱,也不会再承受无限的愧疚。 他抬起头看向穆爻,想让他动手杀了自己,可以在看到那双眼睛和已经蔓延到眼角的妖纹时,他所有的尊严傲气又都溃而不见。 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有什么脸面求死?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穆爻,对不起,都怪我迟了。”盖下如蚊蝇般的歉意的,是痛苦又缱绻的哭泣,秦酒的身体疼得战栗,但因为内心的自责愧疚,他还是按穆爻说得做了。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抱着穆爻嚎啕大哭起来。 穆爻的心仿佛被撕裂,比不知所措还无法适从的,是不断被放大的恐惧。 他在恐惧这个人的眼泪,他不想让这人再哭下去,只要这个人不哭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对不起,别哭,别哭。” 穆爻揽住怀里的人,轻轻抚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慰,可怀中的人却越哭越伤心。 他慌了神,无措又紧张:“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说要杀你的话是吓你的,不要哭了,对不起。” 秦酒难掩饰抽泣,可还是说出来心中的话:“你不许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都怪我把你变成了这样。 穆爻怔愣住。 你为什么总要说对不起? 以后不许说对不起,我讨厌从你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记忆深处的话从脑海中钻了出来,穆爻的头好像被天雷劈裂般疼,但怀中的人还哭着,他不想再吓到对方,所以强忍着,口腔里充斥的血腥又被他咽了回去。 身前的声声抽泣,如同骤雨敲在他的头顶胸口。 臭狐狸?臭狐狸? 臭狐狸! 突然记忆中那张刻骨铭心的脸与怀中的人重叠。 “阿阿酒” 秦酒呼吸一滞,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你?你记起我了?” 穆爻的视线落在秦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