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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孟枝吞下嘴里的苦涩,低头,翻开病历本看了起来,再也不想其他。 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 下午手术的患者是名七十多岁的老人,主动脉瘤,教授主刀,孟枝作为二助跟上手术台。由于患者年纪较大,手术难度很高,做了将六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钟了。 孟枝收拾完,拖着一身疲倦回家。 出电梯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从包里翻找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却发现门竟然没锁。 孟枝脚步顿住,手里捏着钥匙串站在门口,没再往进走。虽然早上离开的急,但她确定甚至是笃定,自己绝对是锁了门的。可是现在家门却开着。 孟枝远山眉拧在一起,嘴唇紧紧抿成条直线,半晌,扭过头,视线上下左右在楼道里逡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走廊尽头的监控上。 原本应该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黑漆漆,对着墙壁的方向一动不动……看来应该是坏掉了。 孟枝转回身,深吸一口,拉开房门。 里头的景象震的她半天挪不动一步。 ——原本整洁有序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玄关柜的柜门抽屉通通被打开了,里头钥匙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扔在了地板上。再往里,沙发上的靠枕被扔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凌乱的无处下脚。 孟枝缓了半天,才扶着门框走进去。她环视整个客厅,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没遭殃的。蓦地,她突然想起什么,连身上的背包都顾不上卸就直奔卧室。里头跟客厅差不多,一地凌乱,孟枝顾不上细看,跪在床头柜前,慌乱的在里面翻找着什么……过了许久,她重心终于塌了,整个人卸了力气,跪坐在床边。 两个多月前,冯婉如寄来的箱子里头,孟枝挑出了几样有意义的物品留了下来,其中就有当年那只没能送出去的手表,被她存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对现在的孟枝来说,那只手表已经不是什么贵重不可得的奢侈品了,但终究意义不同,因而她舍不得人,珍重的收了起来,全当作是纪念。 没想到,还是丢了。 孟枝在海城独居了两年多,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整个头脑一片空白。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双臂死死环住,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过去,还是没什么用,反倒是想起来了另外两件件极其重要的事。 第一,她应该报警。 第二,这里刚经历了入室盗窃,门锁了坏掉了,极其不安全。她不能,至少今天不能在这里过夜。万一小偷二次折返,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抵抗的过。 想到这里,孟枝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她没迟疑,拉开衣柜,匍匐着身子从最底下的被褥里摸索半天,最终摸索出一个完好无损的卡包。来不及庆幸,孟枝将卡包塞进随身的挎包里,一刻也没敢多耽搁,径直跑出了这里。 出小区大门的时候,门卫大爷刚好从值班室里出来倒水,看见孟枝,他一如既往的热情打招呼:“呦,姑娘,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孟枝压根没注意到他,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撤两步,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当看清对方是谁之后,吊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回落了些。她强行扯出一抹笑:“是……是啊,临时有点事。” “好嘞,晚上注意安全啊!”大爷乐呵的挥挥手。 “谢谢您。”孟枝客气道。她没再多说,双手攥紧包带匆匆忙忙的走了。 最近的派出所距离这里有十五分钟车程。孟枝在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以最快速度赶到地方。踏进派出所的那一刻,她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才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已经夜里十点多钟了,这个点儿早就下班了,只剩值班处有两个人留守着。其中一个年轻民警看她冻的双手通红,倒了杯热水给她递到手里。 “喝点暖和一下。” “谢谢。”孟枝道。水温有点烫,热意从手心一路传向躯体,她整个人顿时都没那么冷了。 “说说,有什么事。”另一名民警问。 孟枝深吸一口气:“我要报警,入室盗窃。” “行,你仔细说说情况。” 接着,在民警的问询中,孟枝将自己今天回到家的所见所闻的大致说了一遍。 “有丢什么贵重物品吗?” 孟枝摇摇头:“家里没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只丢了应急用的五千块钱现金和一只旧手表,其他的没了。” “手表价格大概是多少?” “十多年前买的,当时一千左右好像。”孟枝仔细回想了下:“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了。”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 “……我当时太紧张,忘了。” “好的,知道了。” 民警说完,写下最后一个字,将本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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