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陈布雷当场落泪,他想不通:我以领袖之心为心,一切都为贯彻领袖意志出发,周旋于各方面之间,尽调协维系之责,以求国是到达最高境界,奈何不见谅于众?有的代表劝解那位发言人落座,宣言总算修正通过。陈布雷痛心大会意见之分歧,感到政治这事太难搞,心情抑郁不振,身体更垮了。

“宁静致远澹泊明志”(1)

1938年以前,重庆美专街一带还是一片山坡。山坡之下的低地有一座楼,这就是美术专门学校。因为抗战关系,美专疏迁乡间,那座楼房就由退到重庆来的国民党###使用。

山坡上新建了两所小楼,便是美专街1号和2号。由一条斜街走进1号大门,步上台阶,这就是陈布雷的寓所。1号的楼下,一边是饭厅,一边是办公室。侍从室第2处几个职员就在室内办公。楼上的大房间,是陈布雷的办公室兼卧室。楼下楼梯旁边有一个亭子间,是翁祖望秘书的办公室兼卧室,翁是陈布雷的妹夫,曾作过大学教授,他经常守在亭子间内办公文与接电话。蒋介石的官邸随时有电话来,翁接听后立刻报告陈布雷。楼房阶台下左边另有狭窄的小房间是叶实之秘书兄弟的住宅。台阶下右手补建的一座小楼房,则是第5组办公室,在这楼建成以前,第5组几个职员则在2号办公。

陈布雷这个侍从2处,可谓人员精干,设备简陋。他始终不肯扩大编制,也不肯多花钞票讲究排场,这大概也是蒋介石赏识陈布雷的原因之一吧!

同时,陈布雷自己带头,实际上他生性如此,除了公务接洽之外,很少与各机关交际,甚至私人亲朋,也很少往来。即使有应酬,也必定问清晤谈和餐会的地方有无电话,没有电话的地方是不敢逗留的。陈布雷很少外出,一出去也必定留下电话号码,以备蒋介石的传见。这也是蒋介石对陈布雷视作左右手的又一个原因吧。

陈布雷一再叮嘱2处工作人员,“要保密,不要多嘴”。2处的每一个职员分得的工作只由自己处理,决不告诉任何同事,即使是同坐一室之人也不交头接耳。至于蒋介石的行止,从不探问传言。因此,蒋介石对陈布雷是十分信任的。

陈布雷白天处理公事,参加必要会议,晚饭后与各组长讨论公务,以第四组为中心,几乎每夜都提出报告,商承处理。如有重要文告,陈布雷就得通宵工作,常常等到清晨发抄,才上床略为休息。不熬夜的时候,也常在11点钟,先吃两片安眠药,精神反觉旺盛,再办公事,写文章,或与人谈话,至就寝时,加吃两片或三片药,才睡两小时,也就起来了。翁秘书一接到官邸电话,陈布雷就是睡着了也立刻起来赶到蒋介石那里去。叶实之是党务秘书,凡中央党部文件应请示蒋介石者,即由陈布雷亲自进呈核示。这种连日连夜为蒋介石一人效劳的精神,也确实感动了宋美龄。宋美龄总想尽办法从印度空运三五牌香烟、美国奶粉,按时送给陈布雷。

于右任陈布雷最大的任务是为蒋介石起草文告。到了侍从室后,除非陈布雷患病休养,一应重要文告几乎都是陈布雷起草的。但陈布雷守口如瓶,持身谦抑,从不对外人谈说过任何文告的草拟经过与政治背景,也不透露哪些文告是他执笔的;就是他自己写的《回忆录》中也只提到少数文告是由他奉命起草的。陈布雷后来以撰写文告知名于世,而世人却很少知道他草拟文告的呕心沥血的过程。“每一篇文告的每一段乃至每一句或每一个字,都是委员长的。”陈布雷说过,而蒋介石对于一篇文告,常常是修改再修改,至少两三次易稿,多至有18次易稿的。为了一气呵成,为了保密,陈布雷甚至午饭或者一日三餐都不下楼。

1939年12月26日,是陈布雷的50岁生日。但是他不愿祝寿,在前两天,他找了程沧波商量:“沧波兄,布雷五十初度,大哥(堂兄陈屺怀)、四弟等均来函问讯。我恐友朋祝寿,意欲避开一两天。”

当时程沧波住领事巷康心之公馆,地方幽静而宽敞。程沧波说:“我与康心之先生商量一下,请你到领事巷住两天吧!”

陈布雷很高兴,在12月25日下午,移居领事巷。可是程沧波却为陈布雷布置了一间简单寿堂,挂上寿联,高烧一对红烛,还有叶琢堂等人送的两只花篮。

“我准备晚间为先生举行小酌,只请了于右任、叶琢堂、张季鸾、邵力子诸先生,还有康氏昆仲,略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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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澹泊明志”(2)

“沧波兄,我意避寿,反而扰兄为我祝寿,真是不胜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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