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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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之名,还得从唐诗人王维说起。

因他画有著名的《辋川图》,才知那个叫做辋川的地方,此地不仅有可生烟的美玉,还有云水桥肆、舟楫过往的绝世的田园之趣,曾是唐时达官贵人、*雅士的聚会之所。

辋川,在陕西蓝田县城西南,是秦岭北麓一条川道。

这里山谷郁盘,据说曾是云飞水动,遍布奇花异藤。古时候的辋川,川水流过,由高山俯视下去,水流回环,曲曲涎涎,好像车辆形状,因此叫做“辋川”。

唐时的诗人画家王维的辋川别馆就在此地,传说也不是他建的,是从大诗人宋之问那里购得的。宋之问当年*倜傥,因在皇帝武则天面前吟了一句好诗,便扭转了一世的乾坤,使紫气东来,马上封侯。可想他当时亦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滋润得很,不然也不会有心力与物力建这园子。我自己猜想,可能这里在魏晋时期就有一些馆园遗迹,那时的人顶喜欢这幽幽林下了。

王维晚年的时候,就一直隐居在此,绘《辋川图》,表达自己淡泊名利、一心回归自然的心境,后此画流传于世。让人称奇的是,王维用绘画中的“通景”手法,作了二十首风景小品诗,来描绘当时的辋川景象。每一首诗都是一幅独立的画,组合起来又是点面俱全,不看画,只读诗,也是一幅完整的园林全景。诗与画,皆是可放可收,可点可面,移步换景,心思巧妙。后人大都是据他的这些精妙的小诗,再配上他留传下来的画,来揣测出当时蓝田深谷中那一川风月。

比如他著名的: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便是描述辋川中的“竹里馆”。

他的辋川谷中有二十多处景致,分别是:

孟城坳、华子冈、文杏馆、斤竹岭、鹿柴、木兰柴、茱萸泮、宫槐陌、临湖亭、南垞、欹湖、柳浪、栾家濑、金屑泉、白石滩、北垞、竹里馆、辛夷坞、漆园、椒园等诸多小景。

王维便与名士友人裴迪日日流连于此,于青山白云中走走停停,时而当轩对酒,时而赋诗对句。想一想,真是神仙人。

王维此人一生很得意,揣测他的人应是一个很深稳的人,但又不失雅正,在官场能混,在诗坛亦是*,难怪玉真公主一见他,便喜欢得不得了。

他可算是能收能放的大家,一生官运坦荡。他是一只手通着桃花源,另一只手通着天。这里说的天,指的是大唐皇室。在他政治生活中,似也没有什么大错。现在想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定是他这个人本身的那一种独特的气质,静悦内敛,自可消灾。

他的心怀还少悲凉,从他的诗画中可以感觉得到,他多表达的是内心的一种平和,安详。所以他不同于李白,他很适合唐时的空气。晚年退隐,亦是收得漂亮,居于这辋川别业中,真正做到了诗意地栖息,留有了甚多绝妙的诗文,让后人感觉到别样大唐,不张扬的,真正具备贵族气质的。

王维一生还甚少绯闻,他如此清脱地不沾尘埃,皆因他胸中那如水的沉静,即便舞于大唐的风云浪尖上,亦可观四面芙蓉开。

我总是想他的那一份心怀来自哪里,莫不是因他爱好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抑或那峥峥丛丛的音乐,使他的心胸每每如流水浅浅,如夕岚,如飞鸟还?

卷三:扣问(2)

似是不堕入凡境的人,内心饱满一如秋水芙蓉,倚风自笑。

千古如此*且妥帖者,也怕只有王右丞一人。

后人多称他为水山田园诗的代表,我看真是委屈了他,他的意义远不是仅此一点,他更代表了一种精神,他将儒道释浸染在他的诗画里,让人感觉大唐,本色且清晰,是不同于李白的另一种华美。

后世的文人,以他为垂范,纷纷效仿,那“辋川”便也如人生的一种境界与理想,永远定格于文人秀士的心中,温润地存在。

明代进士钱岱即在家乡常熟修建别墅,即名为“小辋川”。

他的别墅自不敢与王维的相比,因此很低调地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字。规模与感觉自是不一样。

王维的辋川是开豁的,人入自然,他甚或没有宅第的概念,是人栖于自然,那种开敞,不能叫做园林。渔樵耕夫也不知道自己叫做渔樵耕夫,人与飞鸟,人与流泉,已无判断,一切自在圆融,浑然一体。

而钱岱的小辋川依水而建,无论怎样引入虞山风光,也只是园林艺术。

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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