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上) (第1/2页)

95年春天,我莫名其妙地病倒了。那场病很怪,不疼不痒的,就是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半个月后,又开始出现了幻听,听到的声音也怪,就是一个女人呜呜咽咽地在哭。刚开始是隐隐约约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但能听到哭声,还能听到一个女人在我耳边跟我说:我找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找到你了,这回我要以后都跟你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开。那情景,别提有多瘆人了。

我爸和我妈那时候都不信什么鬼神,即便我这次得病的症状有些怪异,他们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以为我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乎,我就成了各个医院的的常客,什么中医、西医都看了,各种先进仪器也用了,但是谁也不能确诊到底是什么病,虽然尝试过治疗,不过我的身体还是一天比一天衰弱。

眼见着我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我爸和我妈拿着医院发的病危通知单,彻底的绝望了。

这天,我一个远房的表嫂听说这事来医院看我,了解了我的情况,就跟我妈说:“你家老弟不像是实病啊,应该是冲到啥了,这病咋还能上医院看,你们还是找找大仙儿看看吧!”

事关自己儿子的小命,我爸妈哪还有时间去关心这到底是不是封建迷信啥的,于是马上就请来了我们县里一个非常出名的大仙儿,那个大仙儿是个女的,姓张,据说非常神,有很多抬着来的病人,她一口酒喷出去,再在身上揉巴几下,当时就能走着回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张大仙儿来到我家之后,只是看了我两眼,就对我父母说:“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孩子的病我治不了。”

我父母一听就急了,忙问我到底是什么病。

张大仙儿告诉我妈:“这孩子现在身上附了一个女鬼,那个女鬼的怨气特别重,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无法送走。”

我妈听得头皮都麻了,她哀求张大仙儿:“你看你来都来了,就发发慈悲给我儿子治一下呗,哪管治不好,就是能多延长几天性命也行啊。”

张大仙儿刚开始说什么都不想出手,后来也是被我妈缠得受不了了,就实话实说:“这孩子现在身上的阳气都被那个女鬼磨得差不多了,照这个速度,顶多再过三天,然后这孩子的魂魄就得被那个女鬼勾走。现在即便我出手,能多拖延一个星期的寿命也就不错了,要是这个星期你们再找不到能处理那个女鬼的高人,只要魂魄一散,就是神仙降世也救不回来了。”

看她说得严重,我妈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淌出来了,不过还是对张大仙儿说:“都这时候了,有一线希望总比看着我儿子躺在那等死好,你就治吧,不管死活我都感谢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张大仙儿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大仙儿给人治病的手段并没有那么繁琐,一般也就是画个符,烧点纸钱金银锞子,或者烧个替身什么的。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碰到谁都是一样的手法,也要看病人的具体情况,我的病主要是鬼附身,张大仙儿采用的主要手法就是烧替身和烧纸钱。

还别说,照她的方法处理后,我第二天的精神状态明显就好了不少。不过张大仙儿说这方法就是治标不治本,要想让我活命,还得赶紧找高人。

可是高人哪能那么好找啊,我爸妈几乎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发动了,那几天,来的人倒不少,什么和尚、道士、大神儿、大仙儿、包括街边摆摊算命的算命先生都有来过的,至于效果嘛--,用现在的话,只能用两个字表达--呵呵。

眼见着还有两天就要到我最后的日子了,我爸妈心中的那一点希望之火渐渐熄灭,那时候,只要我偶尔清醒,都会看到我妈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和那张憔悴消瘦的脸。

也该着我不该死,就在那几天,我的引路人李兴林正好在我们县里接了一单解怨委托,他前脚刚把那家人治好,我的二姨就闻风找到了他,说明情况后,李兴林便跟着我二姨来到了我家,看到我之后,李兴林就直接告诉我爸妈:没事!这孩子情况看起来虽然严重,但是还有救,只不过我身上的阳气实在是太弱了,必须在事后服用一段时间补充阳气的中药才彻底痊愈。

我爸妈一听,顿时大喜,他们跟李兴林说:“只要能让我儿子不死,哪怕他以后都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我们也感谢你一辈子。”

李兴林听了便准备了一下,然后开始施法。

和电影或者录像片里那种又是点香,又是踏罡步斗、掐诀念咒的施术方式不同。在给我驱鬼时,李兴林在我所在的房间里,先用红色的棉线把我围在中间,然后又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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