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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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最近是不是很忙,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我笑,“朝中事情很多,你以为象打理两家店铺那么简单啊。”

“今天是他的生日,应该会来吧?”

“宫里规矩多,他哪里走得开。”我淡淡地说,“你跟钟婶说一声,不用准备那么多菜,八贝勒今天没有时间过来。”

那一天既短暂又漫长。新的太阳已经升起,我还恍如在梦中。

“小姐,小姐,快醒醒……”一个人在我耳边叫道:“八贝勒来了……”

我睁开眼睛,小如趴在床前,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开心,不停唠叨着:“八贝勒昨天喝醉了,晚上也住在宫里,所以没能来见你。”

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我坐起身,瑟了瑟肩膀,笑道:“你先去伺候着,我马上来。”

我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又涂上一层淡淡的胭脂,仔细端详一番才走出门去。一个女人最好的日子就是现在,过一天,少一天。等到他再不向我解释的时候,胭脂也派不上用场了。

小如和小月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言谈甚欢地吃饭,对桌下的暗涌丝毫没有察觉。

只有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若是从前,他碰到我的手,只会轻轻握住它,而不是象现在,端起已经快见底的茶杯。

这么快就寂寥了。

这辈子可能再没有恋爱的机会了。我的命运在21世纪和17世纪惊人地相似。

我微微一笑,吩咐小月:“把昨日酿的梅花露端上来。”

可是再香的露也留不住他。日影微偏的时候,小顺子进来说衙门有事,他犹豫了一会,我的脸上一丝异样也没有,只笑道:“既然有正经事,那你就先去忙,有时间再来看我。”

他默默看我半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冰凉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太阳照在窗前的软榻上,光滑的扶手被阳光拖成一道高大的门。出了这道门,就再也看不见他了。这道门叫权力,也叫门第。

我忽然推开小如,跌跌撞撞地冲出偏厅,钟婶端着一盅鸡粥迎面而来,被我撞得撒了一地、撒了一身。我也顾不得,一口气奔到假山上的凉亭里。

他刚刚走到第二重院落,月白色的实地纱衫子,在初春和煦的微风里,轻轻飘扬着。挺拔的身影,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从他袍角拂过的风,挟着奇特的香气,扑啦啦地吹在我的脸上,象一只温柔的手。我怔怔地看着,忽然抚住心口,蹲在地上。暗格的小红砖,一块块整齐地铺着,拼成福字、寿字,上面覆着白色的灰尘,在亮丽的阳光下,一切都恍惚得很。

钟婶把我拉下来,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我勉强站稳脚,朝她笑了一笑。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衣服也一天比一天穿得少。但是好景不长,几个温煦的晴日后,忽然下了一场雪,收起来的冬衣又披在了身上。直到今天,太阳才又重新露出脸来。

我坐在他常坐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出神。风中仍然有几分寒气,扑在脸上,竟然有几分痛。我怔了一会,将脸埋在臂弯里取暖。

“小姐,八贝勒今天来吗?”小如担心地问。

“他去蒙古了,还没回来。”我随口说道。

“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走……”她小声嘀咕着,“我去给你拿生日蛋糕,记得把长寿面吃完。”

小月笑着推她,“你怎么比小姐还惦着八贝勒,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她厉害,总算让小如闭上了嘴。

我只是撑着头微笑。

“小姐,你不要担心,八贝勒对你那么好,等他从蒙古回来,我们就给老爷写信,让他来京城,把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小月安慰我。

是啊,嫁过去做侍妾。据说那位郭络罗氏骄横得很,一直压着胤禩,坚决不许他纳侧福晋。

不知他大婚准备得怎么样,二十多天,应该已经下聘了。

“知道了,你都快赶上小如了。我去换衣裳,等会带你们去拜菩萨。”我拍拍小月的肩膀,关上卧室大门。

镜子里仍然是一张芙蓉面,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可是红颜弹指即老,芳华只有刹那。我斜起眼睛,对着镜子飞过一记媚眼,拿起眉笔细细地描着眉。

门忽然被人大力地推开,我一惊,小如已经扑上来抱着我痛哭。

“怎么了,是不是店里出事了?”

她抬起满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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