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1/4页)

忘心上人,啼出来的血就变成为杜鹃花。”顿了一顿,道:“‘望帝春心托杜鹃’,讲的就是这个典故。”

这年头,最不能做的就是好人。

不用胤禛动手,我都想修理这家伙了。胤禛心里一定更是恼得厉害。

我看胤禛一眼,微笑道:“我虽然不认得杜鹃鸟,但典故还是知道一些的。‘杜鹃啼血’不过是后人的杜撰罢了,其实这鸟儿唤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他的哥哥。据说从前有一户穷人家,哥哥叫杜大,弟弟叫杜二,以贩卖私盐为生,养活唯一的老母亲。哥哥力气大,一次可以挑盐300斤,弟弟力气小,一担不过100斤。有一天,哥哥歇肩时,由于担子太重,盐担滑下来,把一个小孩压死了,被判了死刑。弟弟一个人卖盐,奉养老母,十分困难。弟弟便对哥哥说:‘我力气小,挣的钱不能养活母亲,我代你死,你好好奉养母亲。’说着把哥哥推了出去,自已进了牢房。过了两天,弟弟作了替死鬼。可是哥哥怕事,出来后并没有回家事母,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弟弟的灵魂化作杜鹃鸟,到处飞叫:‘哥哥回来!哥哥回来!’一边叫,一边口中滴出鲜血。鲜血滴处,就长出了杜鹃花。我觉得这个典故好,你说呢?”

胤禛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我转过头,不客气地对允禟说:“听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出戏没有,里面有一句词我觉得特适合你——不晓风流莫妄谈!”

花影乱

吃完饭,这一对冤家兄弟终于开始了正面对话:

“你现在可有悔改之意?”胤禛摆出皇帝的架子,语气威严逼人。

我知道允禟一说话就要糟,连忙拦住他,“你们兄弟这么久没见面,不能说些关心的话吗,比如,你过得好不好之类的?”

窗外那只杜鹃鸟扑翅飞走了,洒下一串凄凄的叫声。“这只鸟儿去找他哥哥了。”我轻轻地劝他们,“皇上一直主张以孝治国,兄友弟恭,才符合圣人对孝的要求啊。”

允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家伙,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可是那个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极端遇上极端时,那就是毁灭。总得有一个人先让步。

我对允禟说:“你那地方脏得吓人,等会我给你清理一下再回去。”这个时候夸张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胤禛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再接再厉,“我明天再给你带吃的来。”

嗬,看你能忍到几时。

胤禛眉头一皱,还是维持缄默。

“你喜欢吃什么,我每天给你做。这里的伙食肯定不合你的胃口。”

胤禛终于发话了:“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我微笑道:“但是大清的律法并没有说不能探监。”

允禟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忽然对我叽哩咕噜说了两句话,语调奇怪得很。我一愣,仔细想来,既不是满州话,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外语。

胤禛冷冷地说:“他说的是俄罗斯话。”

我服了。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研究僧,精通英语,略懂法语、韩语和日语,独独听不懂这个家伙的俄语。

算你们狠。

我站起身,“你们慢慢聊,我四处走走。”随他们去斗好了,大不了拆房子。

我走到耳房,打开柜子,里面只摆了两三件粗布衣服——以前他府上的下人也不穿这种布料。听说他在押解的路上仍然谈笑风生,神态自若,毫无惧怕之意。

如此潦倒还能微笑,不愧是九贝子。

难怪胤禛恨得要把他改名为塞其黑。

既然这么能屈能伸,为什么就不稍微低一下头呢?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允禟来说,低头是不可为的。

我叹口气,关上柜子,回到大堂。我往里看了一眼,突然捂住嘴——这两个人竟然在喝酒!

我踌躇了一会,琢磨着要不要进去。他们兄弟俩脸皮都薄得很,刚刚还象仇人,现在却一起喝酒,我倒无所谓,只怕他们难为情。刚要缩回脚,不料胤禛眼尖,已经看见了我,立即放下了酒杯。我无奈,只得走进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在脸上堆满笑容。

允禟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胤禛对他说:“那就这样,朕走后你好好考虑一下。”语气说不上温和,也说不上严厉。

允禟淡淡地应了一声,虽然不算很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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