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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的。风千动在东平操练人马,蠢蠢欲动。诸多事赶在一起,陛下怎么能忙的过来?”

路瑶听到这里,也垂下了头:“你知道的,我脾气急。眼看小薛不行了,我就……”

游方朗安慰她说:“我也知道,樱跟咱们那么亲近,现在一个死了,一个这样,我能好受吗?可是你总的注意场合,来这里多久了还跟陛下大呼小叫的。”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你当他还是我们的朋友吗?他现在是我们的领导!惹恼了他当场处置了你,谁也救不了!”

路瑶不耐烦的推开他:“我知道,别罗嗦了。那你说怎么办?”

游方朗摇摇头:“他再这么下去,我也没办法。”

路瑶说:“咱们能不能想办法通知风千动,让他来看看小薛?”

游方朗惊的脸都青了:“快别乱说,现在什么时候?咱们要跟雪域打仗了!你想以通敌的罪名被砍头吗?何况,风千动既然扔下他跑了,肯定是不要他了,还能回来看他?”

路瑶想了一会说:“我总觉得不是这么个事。”

游方朗不明白:“什么事?”

路瑶说:“我感觉,小薛跟风千动之间没那么简单的,让他们见一见或者就能好起来。”

游方朗说:“你不用想了,那是没可能的。就算风千动肯来,陛下也决不会让他们见面。”

第三十六章

林飘云站在床前,眉头深锁。睡着的薛慕云像是个纸人,随时都可能被一阵风吹走似的。他坐下来,伸进被子握住那骨节突出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风千动对你就这么重要?”他不解,真的不解。活了二十九年,一向都是冷静,睿智。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绝症,不断接受各种手术、药物治疗。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父母都对视流泪,他咬着牙忍受,哭有什么用?自己要承担的,谁也代替不了。跟他同样的病人没有活到他这般年纪的,其实不是拖不下来,而是承受不了,放弃治疗。他的生命如危崖悬丝,却从未放弃过。病床上也是刻苦学习,成绩优异,身体不能承担工作,他无奈,转到虚拟世界打拼一番天地,怎样也是证明自己不会输。不曾涉猎过异性间的情爱,他本身就是一个错位的人,以前闲暇了也会逗逗女孩儿,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男人而已,毕竟用男人身份领导男人更方便些。

那个要从高桥上跳下的女孩勾起他心底的温柔,她只有十七八岁吧?花样的年纪,健康的身体,是他渴望不可及的东西啊!活着多好,爱情算什么?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他是呼风唤雨的神,手指一划,就能给她一个美如梦幻的环境。偏偏她是天生情痴,神也挡不住,终究还是轻易放弃了生命。为别人而死,在他看来是最可笑的字眼,可是经历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是怎样的震撼。她这个复制品,真是一模一样,可惜用情的对象换了人。他嫉妒,也不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用尽全力,却是拉不回来。

“我不信我打不过风千动!我不信我救不了你!”狠狠的在他手上一掐。

像是收到他的檄文一般,薛慕云身子微微一震,手上握的更紧了。正要把手抽回来,忽然触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薛慕云掌中露出丝帕一角,顿时生出疑窦。掰不开他的手指,只好唤了游方朗过来,用针在穴位上刺了几下,才让他松开。丝帕已经被汗水浸的发黄,生死与共四个字也模糊了。

林飘云重重一捶,冷哼一声:“我说怎么病的越来越重了,原来是风千动这个混蛋暗中捣鬼!”把田菱儿叫过来,劈头就骂:“你怎么怎么照顾他的?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到他手上的!”

田菱儿吓的磕头不止,一边哭一边比画着。

林飘云抬手一巴掌打的她栽倒:“早就到他手里了为什么不早来说?再出这样的事我挖了你眼睛!”把丝帕摔在地上:“把这个给烧了,去了他的心事。”看着田菱儿放到火盆里烧成灰烬,这才放心离去。

薛慕云是半夜惊醒的,手里空荡荡的,忽然跃起来,忙忙的四处摸索。田菱儿听到他的动静,赶忙点上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找什么,却不敢说。床上床下都翻遍了,找不到丝帕,他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攥住:风要输了……风要输了……

看他把盛衣裳的箱子也打开,翻的东西到处都是,田菱儿慌忙上来拉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一件件抖开,没有他要找的东西。最后角落里还有一个小箱子,看样子不知多久没动过,锁都锈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就用力摔打,小箱子经不住他的折腾,合叶裂开,里面的东西也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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