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梁宛歌收回始终仰头觑他的视线,要是再多瞧他一眼,她绝对会二度被他拐骗,再一次躺上手术台任他宰割。

“你的车子停好远。”她选择不正面回应他的话,抱怨道。

“你现在才知道你跑了多远的距离吗?”这段路不过是她从诊所跑出来到他抱住她为止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快到了,我记得就在那家7…11前面。”他指着还有一分钟脚程远的绿色大看板。

抵达他车子旁,唐虚怀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前座。

“我会弄湿你的椅子——”

她没来得及说完,唐虚怀已从另一边车门进来。“我也会。”别忘了,全身湿透的人不只是她。

按下暖气,他探身在后座寻找可以擦干彼此的东西,勉强找到一件干净的替换衬衫和好几盒加油送的免费面纸。

“快擦干。”衬衫和面纸都塞给她用,他自己则只抽了三张面纸擦头擦脸。

“你要不要换上这件干的衬衫?”她小心翼翼拈起干衬衫,不让自己正滴着雨水的手弄湿它。

“这句话是我想问的。你要不要换上衬衫,至少舒服一点,如果你不要的话,拿它擦头发也好。”

她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换衣服,那衬衫的下场当然是沦为毛巾擦头。

“我是比较建议你换上,因为现在的你如果感冒了,会很麻烦。”

她一脸问号,用眼神在探问她会有什么麻烦。

“感冒的症状不外乎咳嗽、喉咙痛、鼻塞流鼻水,你那支鼻子会很辛苦。”他解答疑惑。

“我如果用力擤鼻涕的话,它会断掉吗?”

“断掉是不会,会更歪。”他善尽医师的告知义务。

梁宛歌当下决定换上那件刚才拿来擦头发而略微湿掉的衬衫,虽然同样是湿的,但是它怎么样都比她身上这件完全湿透的衣服来得有御寒效果吧。

她用了一整盒的面纸贴在湿衣上,再套上他的衬衫,用最快的速度将里头那件湿透的衣服从袖口拉了出来,上半身是比较干爽一点,但内衣及下半身都还是湿得发冷。

“还是找个地方让你洗澡换衣服吧。”

“嗯。”为了她的鼻子好,她也不坚持了。

车子发动前行,雨刷左摆右摆,规律地刷掉阻碍视线的倾盆大雨。

“回你家?”

“不行,我现在变成这样,不能回我家。”被她家人看到会吓坏他们的,况且她整型的事情是瞒着他们进行,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回家去讨骂。

梁宛歌一手小心翼翼用面纸捂住受苦受难的鼻梁,不让它有机会伤风感冒,另一手则是摊在暖气出风口取暖。

“那回我家。”

她楞了一下,“没有更好的选择吗?例如旅馆?或是你的诊所?”

“不顺路。”简单明了的答案,清楚扼要的拒绝。

“随便你了。”看他那副土匪样,大概从小到大都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抗拒他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效果,索性别白费唇舌。

“这么好说话?那第二次动刀的工作也交给我——”他打算趁胜追击。

“随便你了。”梁宛歌应得随口。

好吧,她承认,她不小心又瞄到他那张骄傲自负的脸,心里很好奇为什么他在失败过后还能无损自信,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的傲慢?

“真的?”

“先说好,你只剩这一次的机会,再用掉就没有了。”她面向车窗外,看着雨中即景。

“我绝对不会再失败。”

她已经算不出来这是今天听到他第几次的保证了。

“老实说,我比你更希望你不会再失败。因为要付出最大代价的,是我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本来就不出色,再被他玩坏下去,就真的一无可取了。

糟糕,鼻子好痒,好像快流鼻水了,这是感冒的前兆吗?

梁宛歌不敢去揉鼻,只能小口小口呼吸,并且一蠕一蠕地抽动鼻翼,企图用这种方式止痒。

“鼻子痒?”

“嗯。”鼻音很重。

“我看看。”

“喂!你在开车耶!”看到他准备凑到她面前,梁宛歌急忙提醒。她可不想才刚经历过整型失败,紧接着等待她的却是车祸身亡的不幸,要死也要美美的死,她绝对不要带着一张歪脸上天堂!

“我当然知道我在开车。”事实上,他已经将车子暂时并排停车之后才凑过来。“有点红红的,是不是刚才你哭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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