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她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为了增强我的体质,爸爸每天早晨带我跑步,他喜欢打乒乓球,每次打球都带上我,顺带也把我教会了。”

“你爸爸的方法很好,一举两得了。”

“我爸爸喜欢儿子,小时把我当男孩养,可是我不争气,生性懦弱。”她说着笑了起来。

“你现在早晨还跑步吗?”

“偶尔会跑跑。”

“我们每天早晨跑步怎么样?”

“当然好。”

他跟她说话时,眼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部,她的嘴巴很好看,唇线分明,大小适中,只是那道一指宽的疤痕依然清晰,仿佛是水流过后留下的一道浅淡的水迹。

他常常想象那张嘴原始的样子:嘴巴到鼻孔间有一条宽阔的裂缝,将上颚撕裂成两半,白的牙齿和红的牙龈裸露在外,上唇和下唇不能闭合。

有一次,她看他紧盯着自己,脸“腾”地一下红了,慌忙避开他的眼睛,“你看什么?”

他说:“你的嘴唇很好看。”

她神情落寞地低下头,说:“你骗我吧。”

他说:“真的。”

她突然警觉地问:“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是吗?我姐姐告诉你的?”

他点头。

她问:“我是不是很丑?”

“不是,你真的不丑,那个地方也看不出来。”他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她虽然没有瑞华那样*的容貌,但流露出的温柔气质,让男人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她躲开他,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在说谎,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觉得你很可怜吗?”

“我是个弃儿,是被我亲生父母抛弃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权利选择你的出生,但是你很幸运呀,你遇到了这么善良的一家人。”

她突然蹲在地上,手抱住头,低声啜泣起来,他搂住她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嘛。”

她扬起头,望着他说:“是,我很知足,我很感激我的父母,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此生都无以回报。”

他扶着她坐下来,说:“你的父母很了不起,我从心里敬佩他们,跟我讲讲你的家好吗?”

她点头,“我的家是观塘镇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爸爸是我们镇邮电所的收发员,妈妈是棉花站的会计,我有两个姐姐,瑞华是大姐,二姐茜华在做生意,我大姐一定告诉过你我是怎么进这个家的吧,我真的很幸运,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遇到了我爸爸,否则我可能就此在这个世间消失了。”

“那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健在,一家七口人就靠爸妈的一点工资生活,还要拿钱给我治病,可想而知生活有多艰难,我记得家里经常没米下锅,爷爷便到乡下亲戚家背些红薯和土豆回来糊口。因为家里太穷,大姐高中还没毕业就去妈妈单位顶职了,二姐初中毕业去考了技校,她们其实都很聪明,成绩优异,完全可以接受更多的教育,考上大学,有一份比现在更好的工作,可是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她们都早早地进入了社会。”

他长叹了一声。

“可是爸妈却供我读了大学,这对两个姐姐很不公平。”

“你认为她们怨你吗?”

菁华摇头,“不,她们一点也不怨我,所以我更觉得愧对她们,如果没有我,她们的生活也许是另外一个样子。”她痛苦地紧锁眉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他安慰道:“既然命运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你也不必太自责了,其实你干得不错,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她说:“我常常感到自己被一个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觉得只有做到最好,让他们为我骄傲才没有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可是我无论怎么做,也不能减轻我的罪责。”

他惊愕地问:“罪责?你有什么罪?你不要有这种自虐的心态,我想,你父母当初收养你也不是为了有所回报,你健康快乐就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第八章 爱情不可及(3)

她痛苦地说:“不,很多事你并不了解,我是获得了健康,可是他们却失去了太多,有的东西,失去了便无法弥补,有的错误,犯了便不可能纠正,因为人生只有一次。”

他疑惑地看着她,说:“你是指什么,能告诉我吗?”

她摇头,“也许以后你会明白。”

她坐直了身体,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种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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