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感情上的缺失。而对母亲来说,长期与丈夫的分居生活,使她对男人充满了渴望,而传统文化对女人的行为规范,又使她不敢越雷池半步,她只有把感情转移到儿子身上,有时会把他等同于自己的丈夫对待,慢慢地,她对同样身为男人的儿子在情感上产生了依赖,于是就有了“恋子情结”。

江方亮的一番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母亲的种种往事一下子在谢津生的脑海里鲜活起来。

母亲长得美也很爱美,常年风吹日晒和田间劳作以及生活的贫困,都没有丝毫减轻母亲爱美的心。

母亲喜欢*草煮水,然后用木桶装着浸泡其中,氤氲的热气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也沁入到母亲的肌肤,所以她的身上总有着淡淡的香味。母亲洗澡时并不避讳他,有时还让他给她搓背,只是下身用毛巾遮住,母亲的肌肤细白柔嫩,后背线条柔美,摸上去像绸缎一样,他乐于为母亲效劳,想到母亲毫无幸福的婚姻,想到母亲的委屈和不幸,他心里十分难过,想回报却无能为力,他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人可以慰籍母亲,只有他,所以他原意为母亲做任何事。

他每次给母亲搓背,总会温柔体贴地问母亲:“娘,搓得可舒服?”

母亲眯着眼睛说:“我儿给我搓背,当然舒服。”

看到母亲陶醉的样子,他总想逗母亲一下,他冷不防把手伸到母亲的腋窝挠痒痒,母亲定会仰头大笑,身子在木桶里扭动着,反手拿毛巾拍打他,直到浇他一身水,才结束这场水战。

天哪,母亲在做什么?难道她在引诱自己的儿子吗?不,决不可能,乡下很多老太婆夏天在光天化日下常常*着上身,大家习以为常,谁也没有淫亵的念头,他也从来不认为给母亲搓背有什么不妥,他们的嬉闹也是母子间正常的游戏,即使他跟母亲一起沐浴又怎样?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啊。

那时家里有三间房,两间卧房一间堂屋,他和母亲睡一间,爷爷和奶奶睡一间,父亲极少回来,回来也是在堂屋的凉床上蜷缩几个晚上就走。现在想来,母亲是很少有性生活的,基本是守活寡,可是她谨守妇道,从不跟村里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在别人的眼里,她是寡言少语、古板冷漠、缺少风情的女人,而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变得热情洋溢,风情万种。

他小时候性格有些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不大喜欢跟村里的小伙伴玩耍,放学回来,喜欢一边看书,一边枕着手臂看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听母亲漫无边际的絮叨,对他来说看母亲干活简直是一种享受,母亲举止轻巧,干净利落,活力充沛,每做一件事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他一直跟母亲同床共眠,一直到上高中,他们才分睡两个被子,他很享受跟母亲一块睡,那种温暖、安宁,那种心灵的相依相偎,那种肌肤相亲所带来的舒适和愉快,都会让他的梦变得更加甜美。在无数个饥寒交迫的日子里,他们母子互相依靠,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母亲扮演着父亲和母亲双重角色。

第一次遗精让他终身难忘,那是在一次期中考试中,紧张得遗了一裤筒,他以为自己尿了裤子,羞愧的无地自容,跑回家便扑在床上哭起来,母亲看着他换下的裤子,笑了,欣慰地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祈祷似的说:“我儿长大了,我儿是男子汉了。”

母亲告诉他,每个男孩都会经历这种事,这不是丑事是喜事,母亲面授机宜似地告诉了他注意事项,她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都已忘记,唯有一句话还言犹在耳,母亲说:“你现在讨媳妇都可以生娃了。”那时他十四岁,第一次知道了男人和女人间的隐秘。

母亲临终的那些日子,虽然有父亲天天陪伴,她仍然希望看到儿子的身影,一刻不见便焦躁不安,他一来,她便握住他的手,尽管她的生命在一点点失去,可是手仍然有力,仿佛要抠进他的肉里。她美丽的眸子已经混浊不清,没有血色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抱紧母亲,把耳朵贴近她的唇边,他感觉到她的全身在颤抖,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呀。”

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他经常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地方痛哭,他不知如何独自面对未来的一切,过去一直是母亲在背后支撑着他,给他力量,他们母子共同应对这个世界,现在她走了,给他的人生留下永远的空缺,他相信,母亲死了,他生命里的某些东西也会跟着死去。

哦,母亲,他深爱的母亲呀!原来他们互相爱恋着对方,那不是畸形的爱,那是至纯至真的亲情。

第十二章 情不自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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