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光光娶你进门……”

谢暖玉眼中泪光闪烁:“林郎,你如今正值绮年,奴不过是蒲柳之姿,但望郎君莫要被乱花迷眼才好……”

林宥之又要赌咒发誓:“小姐要信我!”将自己腰上佩着的一块玉佩解下来,“这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也是我从小便佩戴在身上的,请小姐收下,睹物如见人。”

谢暖玉也取了自己心爱的簪子相赠,又絮絮半晌,才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林宥之直望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翻身上马。随手把那根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抛了抛,嗤的一声冷笑:“若非将你视为进身之阶,我怎会与你这般虚与委蛇!”有了这簪子,便不怕谢府赖账!呵呵,凭借母亲那张嘴,只怕神鬼辟易!至于那些誓言……若是誓言能够应验,老天爷也未免太忙了些!

谢暖玉把头伸出车窗外,频频注目,直到林宥之高大俊朗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了,才把头缩回车厢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那块原本在手心里攥得紧紧的玉佩顺着裙角滑下,咚的一声轻响,落在脚边。

浣葛犹豫一霎,还是弯腰将之捡起,小心翼翼问:“小姐,这样东西怎生收拾?”

谢暖玉摆了摆手:“不拘收在哪里罢,只不要忘了也就是了。”

浣葛忍不住问道:“小姐与林公子定下了鸳盟,怎的还这样闷闷不乐?”

“哼!”谢暖玉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瞪了浣葛一眼,“要你多嘴!”却还是说道,“我原本只当他果真是个端方守正的君子,谁知竟不是!今日之事分明是他一力策划,为的便是将我名声弄臭,这样一来,他与我门第上的差距便算不得什么了,毕竟当世,男子行为不检在世人眼中不过是风流荒唐,而女子若有半点行差踏错,这一辈子再也休想抬头做人。前者我与他私下见面已是极大的不妥,今日又……虽然我并不曾真的失贞,可是传了出去,不知会被人说成怎样!若是寒门祚户的女子也只好一死了之,即便是高门大户,多半也会将女儿送到庙里清修,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浣葛“啊”的一声捂住了嘴。

“哼,”谢暖玉又是一声冷笑,“一辈子守在庙里做活死人,我怎么甘心!只得将计就计,与他有了婚姻之约。若非他人品不端,单凭他的相貌才学便是个难得良人。事到如今……我已被他拿捏住了短处,实在没法子……所幸,他门第不高,终久还是要靠着咱们家发迹的,单凭这一点,便不怕他过河拆桥!我但盼着他早日飞黄腾达,那样,日后我才能挺直腰板做人!不,我不但盼着他上进,还要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时时刻刻记着我的好,记着是如何做到光耀门楣的!”

浣葛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自家小姐的面容有些狰狞可怖。

马车忽然又一次停住,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子声音冷冷地道:“暖玉,下车!”

谢暖玉一愣,她已听出来那是父亲谢庆的声音,垂目看着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衫,暗暗后悔只顾着想事情,没有及时更换衣衫。浣葛也慌了,忙把谢暖玉披着的林宥之的外袍团成一团塞到角落里,又从包袱里翻出谢暖玉的替换衣服,因为慌乱,那衣服拿了三四次也没有拿出来。

谢暖玉急中生智,扬声道:“父亲稍后,女儿不小心弄污了衣衫,正在更换。”又给浣葛使了个眼色,自行更换衣衫,让浣葛给自己整理发髻。

谢庆面色不善,冷冷盯着静静低垂的车帘。他身后的架笔、展纸神色肃穆。三个人三匹马,截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吓得浑身发抖,跟车的婆子也如履薄冰。

谢暖玉迅速换好了衣衫,绾了头发,这才在浣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弱柳新柳两个二等丫鬟愁眉苦脸跟在身后。

谢暖玉袅袅婷婷来到谢庆马前,屈膝行了福礼,柔声道:“女儿遵从父命去家庙清修,不知父亲何故到此?”

谢庆冷哼一声,对身后的架笔展纸一摆手。架笔展纸冷着脸,跳下马,扯直了一条白绫,向着谢暖玉走来。

谢暖玉倒退数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颤声道:“父亲这是要勒死女儿?父亲!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谢庆冷然道:“你这样的女儿,有不如无!”再次冲架笔展纸一摆手,“动手!”

谢暖玉看谢庆那决绝无情的神色便知道此事真的不能再真,也绝不可能有任何转圜余地,绝望之余,连哭都忘记了,眼神慌乱四处扫视,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夺路而逃!

然而,架笔和展纸都是谢庆身边最得力的人,谢庆自幼弓马娴熟,对身边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