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1/4页)

连珠带炮的问完,也不待傅旭恒答言,便又咬牙说道:“不行,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出去,说什么也要留在府里!这世袭的爵位可是后代子孙都要跟着受益的,凭什么长房要霸着不放?若说是望尘莫及也就罢了,我们离爵位可就只有一步之遥……说什么我们也不能搬出去!”

见三夫人只管自说自话,竟将自己方才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坐在一旁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傅旭恒不由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没听我说祖母的意思,是只分产不分家吗?就算要分家,也得等她老人家百年之后了……以她老人家的身体,再活个几年是绝无问题的,你现在就开始闲吃萝卜淡操心直来,烦不烦哪!”

说得三夫人面露微恼的噤了声。想着一向恩爱的丈夫竟然说自己烦,她心里便大不自在,很想扔下他自己去睡的,但方才又委实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只听得‘分家’二字,已是乱了方寸,说不得只能强压下恼意,上前放缓了声音说:“让爷生气了,是妾身的不是。但是妾身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钊哥儿和颜姐儿嘛,您就不要生我气了,再与我说说祖母她老人家到底是怎么说的好吗?”

傅旭恒闻言,方面色稍缓,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但是你就不能小声点吗?还说什么‘这世袭的爵位可是后代子孙都要跟着受益的,凭什么长房要霸着不放?’,这话儿也是你说得的?你别忘了,大哥才是嫡长子,这要是被人听见了,可怎么样?”

三夫人见他缓和了态度,心里好受了几分,道:“咱们屋里的人我还能不知道?谁敢过来偷听!”顿了顿,到底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祖母她老人家到底是怎么说的?”

傅旭恒便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祖母的意思,是先把家里现有的产业分分,也免得她老人家再为此烦心,以后就可以只管高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祖母对我们和四弟的真心疼爱,不然要依照大哥的意思,撑死了给我们兄弟十万两了事!”

三夫人却不以为然,而有愠色的道:“祖母这哪里是在偏疼我们和四弟,她分明是在偏疼长房呢!长房已经占了爵位去了,凭什么还要占一半的家产去?难道你和四弟就不是嫡子了,会选什么每个人才得两成?再怎么样,也得得三成,跟长房持平罢?不行,我得找娘,让娘找祖母说项去!”说着便要出门。

被傅旭恒一把拉了回来,语带嘲讽的道:“这么说来,当年你二叔三叔五叔他们分出去时,岳父大人是跟他们平分了家产的了?”

短短一句话,说得三夫人霎时没了言语,又有些恼羞成怒,片刻方没好气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倒好,倒为着外人说起我来,我这般费心劳神的,到底为的是哪般?”说着已是红了眼圈。

原来当年三夫人之父勇毅侯承爵后,可是一天都没多等,待老勇毅侯出了殡后,便将下面的弟弟们不管是胞弟还是庶弟,都一次性分了出去的,且也没分多少产业与他们,当时还被京城的人说了好一阵子的嘴,毕竟待庶弟刻薄一些也就罢了,待自己胞弟也那么刻薄的人,勇毅侯敢称京城第二,只怕没人敢称第一,因此傅旭恒这话,已算是在揭三夫人和她娘家的短了,也难怪她会恼羞成怒。

傅旭恒话说出口,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毕竟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况他心里也知道妻子这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因忙上前放柔了声音劝她道:“都是为夫错了,是为夫嘴欠惹爷你生气,你就当我是犯了糊涂,别把我这几句糊涂话儿放在心上好不好?不然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三夫人是素来最爱他的温柔小意儿的,见他服了软,也就消了大半的气,但心里仍有些委屈,因半真半假的哽咽道:“你会心疼才怪呢,倒为着外人反说起我来,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钊哥儿和颜姐儿吗?可怜颜姐儿才六岁都不到,却那般懂事,在家里一憋就是十来日,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不心疼?就不希望以后能让她顶着永定侯嫡长女的身份出嫁,让夫家都高看她一眼?你倒是说说,祖母以前可曾说过‘分家’啊‘分产’之类的话儿?可现在她却说了。虽说刀子也跟大哥说了要等到她百年之后才能分家,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改变了主意?到时候咱们爵位没占着,家产也没分到多少,将来怎么样呢?我如今又不管家了,只怕过罢年后,祖母也不一定会让孔氏将家务还给我,到时候咱们家除了你的位俸禄,可就再没别的进项了,你的俸禄才多少?每年不过几百两银子,够吃的够喝的?果真哪天分了家,难道我们一家子都喝风去不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