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 (第1/4页)

李岩彼时可说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点头应下了易管事的要求,然后同着他一路坐船进了京,并住进了离永定侯府不远处一条胡同里一座三进的院子里。

住进那座院子的当天,易管事便将院子的房契与了他,还送了几个小厮几个美婢来,说以后这些人都是伺候他的了。

李岩几时过过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什么都有人服侍,晚间还有美婢暖床的日子?在他看来,这样的日子简直与神仙过得没有分别,于是最后那一点害怕和犹豫也随之尽数散了去,次日便与易管事说,愿意听从他的一应差遣。

………比起见到孔疏玥后会不会被她认下,认下之后又会如何待他这些眼下还完全不能确定的事,他自然更愿意选择眼前这已经可以说是的的确确属于他了的一切!

于是就有了之前在门房和敞厅里的那一幕幕。

李岩一行说一行哭,“……小人也是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听从了易管事的挑唆,还求大爷大发慈悲,就饶过小人这一条狗命罢!”声音里满满都是恐惧和后悔,显然早已被吓破了胆儿。他到此时都还不知道易管事背后的主子是谁,但对傅城恒的身份却是已经很清楚了,明白眼前之人便是堂堂的永定侯,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尚且来得容易的人物,自是怕得要死,也后悔得要死。

只可惜傅城恒依然不看他,只是冷声问一旁坐在小几前飞速走笔的另一个小厮琴台,“都记下来了吗?”

琴台忙搁了笔,起身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侯爷,已一字不漏都记下来了!”

傅城恒点点头,起身冷声命玉漱,“瞧着他签字画押后,拿了我的名帖,将他送到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去,告诉于狱管,只留一口气即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书房去。

余下李岩闻得他最后那句‘只留一口气即可’,吓得杀猪般又是哀嚎又是求饶的,但仍被玉漱令两个小厮押着签了字画了押并摁了手印,然后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并牢牢堵住了嘴,自后门一径送去了五城兵马司的牢房,暂不细表。

畅音阁内。

孔疏玥虽一直侍立在老太夫人身侧,不时还以眼色指挥众丫鬟端茶递水上点心果品什么的,瞧着一副沉稳干练的样子,实则心却早已飞到了爪哇国去。

也不知道傅城恒提了人去,审得怎么样了?只可惜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他不能将幕后主使的身份公诸于众,不然她看老太夫人以后还要怎么偏袒傅旭恒和三夫人,不过,以老人家的精明睿智,只怕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罢?接下来就要看她怎么处理此事了!

她正想得出神,就闻得有小厮高声喊道:“侯爷来了!”

原来热热闹闹的戏台就骤然间停了下来,声息全无,乐师和戏儿们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孔疏玥心里一动,顾忌傅城恒去而复返,是有意来当众宣布那个山寨货真实身份的,于是忙笑向一旁的二夫人道:“有劳二弟妹带在座末出阁的小姐姑娘们去屏风后面回避片刻。”

二夫人忙点头应了,“大嫂放心。”笑眯眯的领了在座末未出阁的小姐们避到旁边的厢房去。

片刻,果见傅城恒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给了孔疏玥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又给了众位长辈都行过礼后,方朗声向老太夫人,实则是向在座的所有人说道:“已经查明那个骗子的真实身份了,乃是江州下辖一个小镇上的人,名唤李岩,与夫人已故姨娘乃系同乡,且与姨娘之胞弟丁秀才系同窗,因此对孔家与丁家的一些旧事都知之甚详。他月前无意闻得大夫人作了永定侯夫人,他本就是穷疯了的,且丁秀才又早已亡故,死无对证,故灵光一闪想出这个李代桃僵的法子,于是一路辗转进京,闹出了今日之事来……已经让他在供词上画了押摁了手印,并送到牢里去了。扰了众位贵客的雅兴,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礼了!”说着弯身鞠了一个躬。

在座众女眷大多是丈夫品级与傅城恒相当或是比他低的,又如何敢受他的礼?况之前孔疏玥略施手段揭穿那李岩身份之事,可是她们都瞧在眼里的,知道傅城恒和孔疏玥不曾作假,且也没用必要作假,于是都纷纷起身笑道:“侯爷实在太客气了,叫我等如何敢当?”

傅城恒便又向老太夫人道:“已经查明夫人姨娘之弟丁秀才早年间便已因病亡故,户部那边也对得上号,因此我打算过罢元宵节,便使人送了银子去城外的普光寺,为岳父岳母和丁家之人都打七天的平安醮,也算是我作女婿的为岳父岳母尽一份心了!”以实际行动来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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