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页)

这一次,孔琉玥终于哭着上前扶他来了,“你疯了吗,玩儿什么自虐?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体呢!你真是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傅城恒虽然痛得快要昏过头了,但心头一直高高悬起的那块大石,至此方算是彻底落了地,他终于把她留住了,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为了能留住她,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反握住孔琉玥的手,白着脸喘息着说道:“玥儿,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就原谅我这次,不要离开我,好吗?”

孔琉玥的泪水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旦流了出来,就再也没办法收回去,很快便在地上牡丹花开的地毯上,汇集起了一小滩水渍。但她却固执的不肯发出任何声音,更不要说再开口说话。

傅城恒见状,不由有些惊慌失措,“玥儿,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有些艰难的抬起头要给她拭泪。

孔琉玥却一偏头避开了他的手,强忍一下啜泣向外喊道:“来人——”同时快速拭去了脸上的泪。

外面梁妈妈谢嬷嬷与珊瑚璎珞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了,闻得里面先是安静,后是乒乒乓乓,后面又是安静,——几人都是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估摸着必是自家夫人跟侯爷把话说开了,然后一言不合吵起来到最后甚至打了起来,都是吓得面色苍白,恨不能直接冲进去。

但一起到之前自家夫人的叮咛“没叫千万不准进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又有些踌躇,只得在将其他下人都给屏退,又命各自的心腹小丫头子将该守的门口和通道都守住,免得有人趁机来打探消息后,方折回屋里,忐忑不安的守在了门外。

如今如容易听到自家夫人叫来人了,老少四人都是急先恐后的往里跑去。

就见屋里早已是狼藉一片,不但所有陈设被砸了个七七八八,就连桌椅家俱等大件物品,也是砸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才遭了什么大灾!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侯爷胸前竟然插着一支长簪,只余下簪头还露在外面,有鲜血正顺着那簪头不断往下滴,而那簪子恰恰正是夫人之前还簪在头上的那一支!

四人都吓得浑身发软,站立不稳,脑中不约而同浮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夫人将那支簪子扎在了侯爷胸前的罢……要知道“弑夫”可是死罪!

四人正自吓得魂不附体之际,耳朵里已响起了孔琉玥的低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前来将侯爷扶到里面床上去,再去打些热水来,还有金疮药和纱布,也赶紧去取来,快!”

“……是,夫人,我这就安排去!”四人中最冷静自持的梁妈妈总算先回过了神来,忙吩咐珊瑚璎珞,“你们两个快帮夫人将侯爷到内室床上去。谢嬷嬷,劳烦你去取金疮药,另外,再叫晓春和知夏打热水来,至于我,这就吩咐下去,不得将任何消息传出去,还有,再叫几个婆子进来洒扫一下屋子!”

梁妈妈不愧为是孔琉玥身边第一得用之人,虽然仍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但已在短短一瞬间内,将各人要做什么做了最理想的分派。

众人也是面色苍白,正缺个主心骨,闻得梁妈妈的分派,自是无条件服从。

眼见珊瑚璎珞双双上前,孔琉玥便要将傅城恒移给她们。

傅城恒却靠在她身上不肯动,只是喘着气说:“我要玥儿你扶我!”另一支握着她手的手也是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孔琉玥早已自最初的激动和震撼中冷静了下来,也不打算再提和离休书之类的话了,既是出于对实际情况的妥协,——她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人,真和离或是被休了,到底要靠什么过活?尹家的人会放过她吗?傅城恒又会放过她吗?被伤了颜面的晋王妃又会放过她吗?还有她那个陪嫁丫头陪房们,他们的全副身家性命都系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真不考虑他们的死活安危?

也是出于亲眼目睹了傅城恒自戕,不敢再刺激他之故,她毕竟还做不到一点不在乎他,做不到狠心不管他的死活,她毕竟还不能彻底硬下心肠来,于是只能选择妥协留下,然后继续做她的永定侯夫人。

但她妥协归妥协,自此却只会拿自己当永定侯夫人,不会再拿自己当傅城恒的妻子!

因此听得傅城恒这么说,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顺从的扶了他,蹒跚艰难的往里间走去,哪怕他的重量对于她来说,委实堪比泰山压顶,她依然半个“不”字都没有说。

将傅城恒扶到里间放到床上后,他依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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