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 (第1/4页)

香蓉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白苏口中这个他,是指顾连州。

孝闵公主当初说只要白苏成了顾连州的正妻,就跪求她为幕僚,却从未说过要求她为军师,孝闵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若是白苏以商人庶女的出身能成为顾连州的正妻,那她一定在顾连州心中有着相当的分量才行。

“她知晓我与他分道扬镳之时,便起了杀意,只是我的故事让她明白了某些事情。”白苏想起孝闵公主方才听闻此事时忽然大笑出声,眼中满是赞赏,但白苏知道,有些人就喜欢用笑和别的神情掩藏真实情绪,而不巧,孝闵公主正是这类人。

孝闵公主动了杀意,却并未动手,只因白苏后来讲的那个故事,让她明白了,纵然白苏与顾连州各奔东西,但彼此的情分是不可抹灭的,她若是动手围杀白苏,且不说对阵千余剑客有多大的损失,便是做的这件事,就会把顾连州给得罪干净了。

这么划不来的事情,孝闵公主自是不会做。

“顾少师之才,恐怕所有争天下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拉拢。”香蓉轻声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苏,既然孝闵公主已经动手,那么其他人恐怕也都开始了吧。

白苏刚刚走到山下,顾翛的哭声便将她的思绪打乱,十二见白苏终于下来了,急忙道,“您可回来了,自打您走后小主子便开始哭,怎么哄都不行,恐怕是饿了。”

白苏也不多问,急急登上车,顾翛正在十三的怀中哽咽,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白苏心中揪起,过去接过他,轻轻拍着,“阿翛不哭,母亲在这呢”

仿佛是听见了母亲熟悉的声音,顾翛停止的抽噎,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白苏,因为哭的太用力,眉头和眼睛周围都发红了,小嘴一撇一撇,那样子委屈极了。

白苏忽然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她解开衣带,给顾翛喂奶,心中却是比前些日子明朗了许多,她的儿子还这么小,他需要母亲。

这几日白苏心情郁郁,任由相思缠腐蚀她的心,可如顾翛今日这个形容,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消沉下去了

“阿翛,母亲不会抛下你的。”白苏目光坚毅,前世,所有的医生都告诉她活不过二十五岁,可那时她积极配合治疗,乐观向上,求生欲望便是连死神都不能按时将她带走,纵然只多活了一年,却也是奇迹了。

而如今,这个相思缠并不致命,只要她不再想顾连州,只要她放开这份执念,还是有可能看着顾翛长大成人的。

蓦地,白苏想起妫芷的曾对她说: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能够如从前那般惜命。心道,原来你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从今起,不许任何人提起顾连州,也不许报他任何消息”白苏忽然抬头对十三道。

“是。”十三道。

其余几人怔了怔,也忙随后应声。

月东升,夜风呼啸,这一路越往南走,气温逐渐升了起来,幸而天公作美,行路以来也没遇上什么恶劣的天气。

车厢内燃着火炉,温暖宜人,白苏抱着顾翛沉沉睡去,香蓉和十二支着脑袋靠在几旁小睡。

这一夜,白苏又做梦了,只是这个梦杂乱之极,甚至连前世的点点滴滴都毫无章法的穿插其中。

那一年,她二十岁,心脏病发昏迷了两天三夜,醒来的时候,面上罩着氧气罩,晨光从百叶窗照射进来,窗台上嫩绿嫩绿的小盆栽生机勃勃,母亲见她醒了,惊喜的不慎摔落一只瓷碗,红肿似核桃的眼睛干涩的都不蹦出一滴眼泪了。

那个时候,白苏在氧气罩里带着重重的呼吸声,笑着对她说:妈,你女儿是鬼见愁,哪这么容易就歇菜了?

当时那种求生的欲望,是任何痛苦都击败不了的,梦里,她也对还是婴儿的顾翛说:儿子,全世界人都死光了,母亲和你也一定活着

车队行了近三个月,白苏就在顾翛一日日的变化的惊喜中度过,每每逗弄着他,看他翻身,看他伸着胖胖小爪子四处乱抓,心情就十分愉快,纵然那双墨玉眼依旧令她时时都能想到顾连州,但毕竟还在控制之中。

到达姜国的宅邸时,已经可以穿单衣了,姜国的气候温暖又湿润,很是养人,除了耕地少了些,闭塞了些,却也是处难得的好地方,山清水秀,刚刚下过雨,满山遍野的花瓣被拂落了一地。

宅子是建在一个山谷中,谷中约莫有方圆十余里的平坦之地,倨说这是姜国第二大谷地了,原本姜王的私人别苑,因着婆七出了钱,便就卖了。

一般权贵没有人愿意来姜国,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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