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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绿的玉牌在红木的案桌上散发着幽冥的绿光,

第4卷 第110节:风起云涌【1】

翠绿的玉牌在红木的案桌上散发着幽冥的绿光,像是从地府散发出来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皇上干枯的手指捏上翠绿的玉牒,他前后翻看几次,忽而一声长叹,他叹得沉重,像是要把一生的无奈和悲喜都叹出来一样。

“这块玉牒你拿着,朕允你一个赏赐,日后如果枫儿和德儿到了最后关头,这块玉牒能保你和枫儿无事。朕日后会把它写进遗诏里,见玉牒犹如见朕。”他的声音很小,却落地有声。

南宫琉璃被他的话震得晃了一晃,明白过后却又微微摇头:“皇上为何不想想,若是北承枫胜了,太子又该如何?”

“太子……琉璃不知,若是德儿得胜,皇后必当赶尽杀绝,枫儿却不会。”皇帝有些怅然,“朕这一生,只有这两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尽数保住。”

本是一方翠绿,却染了血,就该用在血洗的地方。

南宫琉璃收了神色,也收了玉牒,玉牒在她指尖绕了两圈,仿若碧绿的树叶,又像是翩翩欲飞的蝴蝶。

皇帝送她这玉牒,像是施舍一般。多少年来对北承枫不闻不顾,却又勉强保全他的性命,想要借他的手延续皇朝的尊贵,他以自己的亲子做赌注,即使给了她这块玉牒又能如何,既然早些时候不管,那日后就再不要管了罢!

生死由命,而这命,也是自己争取的,与这一方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玉牒无关,想来,北承枫也会如此想。

灿烂的笑意在南宫琉璃俏丽的唇角浮现,她眸若清泉,笑靥如花,低低福身一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从容自信。

“皇上,这方玉牒琉璃暂且收着,算作与皇上相识一场的纪念,也可以时时提醒琉璃皇后所做过的事。”她顿了顿,又说,“只是皇上所担心的,却是不会发生了,这方玉牒注定只能戴在琉璃身边,其他地方是用不上的。”

“你不愿救枫儿?!”皇帝蓦然睁开眼睛,眸中的疑惑和诧异仿佛是眼看着南宫琉璃杀了北承枫一般。

只是他的猜疑与诧异对南宫琉璃再也造不成影响,她依旧在笑:“北承枫不会让自己落到需要玉牒相救的地步,皇上放心,这天下,不会姓了皇后的姓氏,而您与皇后一世的恩怨该了结的时候便了结了吧!”

对皇后的恨意让她想要捏碎手中的玉牒,却也让她更加小心谨慎地握着它,留着她,对自己是个提醒。

不知道皇帝听了她的话会是什么反应,悲哀,生气,恼怒?还是会有些微的后悔?

都不在意了,原本就与她无关,与其看皇帝的反应她倒不如回王府去分析分析北承枫的处境,或是到店里帮帮华子。

南宫琉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丢下年老虚弱的皇帝在软榻上坐着。

老皇帝此刻唇色愈发紫润,面色愈发苍白,颤抖着伸手去摸软榻边的轮椅,可是任他怎么努力也坐不上去。

他再没有力气抬腿了。

第4卷 第111节:风起云涌【2】

于嫔担忧地站在听雨轩门口的回廊下,怀中抱着暖炉。

一看到她出来,立刻就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琉璃,怎么样,你和皇上说了什么?快把我急死了,唯恐你一冲动跟皇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南宫琉璃执了她的手,“姐姐,琉璃腹中本没有不该说的话,想说的便是该说的,姐姐不必担心,琉璃自由分寸。”

听言,对面纯净如斯的于嫔脸上渐渐显出困惑。

南宫琉璃伸出青葱般莹润的玉指,在她眉尖柔柔一划,想要抹掉她的困惑,口唇启合道出一句话,声音很小,除了她,旁人听不见。“姐姐,等我,皇帝大限之时便是我来接你之日。”

丢下目瞪口呆的于嫔,南宫琉璃款款走出听雨轩,玉手隐于袖间,衣袂廖曼,步步生莲华。

一顶墨蓝色的小轿在齐王府门口停着,从轿子里走出一位年轻男子,待他转回头来,两撇小胡须挨着唇角荡漾,这人已经不年轻了,至少也是而立之年。

王府的门房是南宫琉璃见过的最散漫最懒惰无礼的门房,但是还没有人傻到去惹这一位目光矍铄的老者。

陌生男子的小厮向门房递了名牒,门房连眼角都未抬一下,甩手丢出去,抛下一句毫无感情的话:“等着吧。”

“我家主子是户部尚书严归礼严大人。”小厮不服气想要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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