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钱财?他一点也不稀罕。

美色?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些东西于他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而他自己,也可以说是从来都一无所有。

他是侯爷不错,可这个位子到底还是父亲留给他的。就算后来被先皇卿点看重,那也是有着前提的。若不是因为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先皇凭什么注意到他?而那些随之而来的东西,就更不是他的了。那些全部都是准备给了别人的——整座府邸的开销与花费,全都要靠那些去支付。而他又因为兴趣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认真说来他其实没有任何的爱好,所以他的俸碌也就一起去拿着养下人了。

他唯一所有的,就是自己的身与魂。可这两样除了他自己以外,会有谁来真正的关心的?而他的脾气究竟是好与不好,别人只能厌恶或者喜爱,又有谁曾经真心的劝戒过自己要去收敛的呢?就连皇帝也对自己的性格不置一词,反正他要的只是一个好用的手下罢了,性格的好坏与好用不好用没有直接的关系。

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会对着自己温和的说:不要对下人乱发脾气,你的坏脾气不仅伤了别人还会伤了你自己的。

——他一直都是为了自己好的。钟落鸿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自己?他与他之间,恐怕连朋友都谈不上罢?钟落鸿是这么想着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夜里起身来为自己掖被角。

钟落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沈烟……你究竟是谁?

也许是心里的疑惑让他觉得胸口很闷,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于是在床上躺了很久他都没有睡着过。更可恶的是,到了后半夜他竟然还想小解了。没有办法,他只得艰难地伸手摸向了应该是放在床底的夜壶。

该死的,今天是谁放的竟然敢放在这么里面!?

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的钟落鸿心里很是恼怒。而下身的腹胀感又让他有些着急。

摸到了!

他的手指总算触到了那个熟悉的冷东西。可是那东西让他抓不太住,显然是有人将把手的部分放在了别的方向。不过不要紧,他略微地再探出了一点身子,努力伸长了手。结果——

“嘭!”的一声闷响,钟落鸿侧着身子摔下了床。

胸口瞬间涌上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而后脑勺也似乎撞到了什么而一跳一跳的直发疼。

——钟落鸿晕了。

第二天一早,一贯要服侍他洗漱的下人刚进门就吓得将手里端着的水盆给砸在了地上。

“……嘶……”地上躺了一夜的钟落鸿被耳旁巨大的声响给吵醒了,可才一睁眼的他就疼得嘴里直抽冷气。

随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起不来身,于是抬眼朝向呆立在门口似乎连发抖都不会了的下人低低喝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而下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上前将他轻轻地扶回了床上。

钟落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嗯?为何他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尺寸有些不对?

“拿镜子来。”

照了镜子后的钟落鸿一张脸黑得就像是被人泼了浓墨一般,随后他咬牙切齿地问:“是谁干的!?”——竟然敢将他的头包得如此巨大!这哪里是脑袋啊?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大白馒头!

“是……是辛御医……”下人不明白,他为何此时又想起来问这件事儿了?要知道他这脑袋可是已经顶了好多天了。他们也已经从一开始的想笑不敢笑直接适应到了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的地步了。

“庸医!”——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廖……将军现在就在府里,萧将军早上就出去了,蓝参军也在……”

“把他们通通给我找来!”

“是!”

当廖阁与蓝庭听着下人抖抖豁豁地说完了早上他所见到的一切以及他与侯爷之间的对话后,二人忽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侯爷是不是回来了?

萧井也被人给匆匆唤回,好在他出去的路程离开这里并不是很远。

待三人一同聚集进入室内后,他们一见着他的脸,便皆是不自禁的单膝跪了地向他请安。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侯爷恢复记忆了。原本的他尽管还是他本人不错,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都有些改变了。失忆时的他就像是拔了须的老虎,叫人感觉不到了往日的威严,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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