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的呢,谪仙般神医,神女似郡主,亦沾惹凡尘浊气,有怨会恨么?”“仙?神?哈哈哈……”栖雁朗声大笑,退半步,双手轻搭上秦昕两肩,令其一愣,“昕公子可知,我是这世上最不信神佛之人,神乃土塑,佛乃泥雕,拜它何用?呵,十多年前我便知一理,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声渐渐低下,‘己’字出唇,双手徒然施力,秦昕不防,只得松手,电光石火间栖雁已至一丈开外,背着秦昕,只留句,“公子暂居之处就在前方,更深夜重,还请早些歇了吧。” 便自行离去。

* * * * * * * * * *心跳声么?秦昕躺在榻上,双臂枕于脑后,这就是心跳了。若在过去,自己定会觉得能听得此音有趣的很,可如今……隐忍不发几带恨意的眼眸,被深藏着似痛似伤的神情,即使闭上眼亦能清晰再现,胸口不觉有些窒闷,心跳声亦听得愈发清楚。可这声太吵,吵得使人生烦,这声太重,重的似连心…都痛了……

果然呢,有心比无心麻烦多了……* * * * * * * * * *秦昕告知自己这些有何用意?仅仅只为诱自己失态么?栖雁单手支着头侧卧着,心绪如麻,当年之事他到底知道多少?真如他所言,兰暮疯癫神志不清,还是…其实他已知真相?虽答应娘亲过自己的日子,不探寻昔日之事,不怨恨他人,可终究…意难平……

这一夜,二人皆无眠,这一夜,二人皆各自一叹,可谁也不知另一人亦一宿未睡,谁也未闻另一人的幽幽长叹。第二日再次相见,拜别周亲王共赴福城时,两人神情自若,言笑间无一丝异样,似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梦……* * * * * * * * * *“二弟,此去福城行事务必慎之又慎。”两辆缎帘精致马车旁,三十多岁的华服男子正与一武将模样的青年叙话送别。

“大哥放心,小弟省得。”“还有……”华服男子将其拉得稍远些,用极低的声音道:“那钨启…你到时见机……看他们的诚意…二皇子……”“小姐,王爷和二爷不知说什么,怎的说了这么久?”第二辆马车内,小峨悄悄掀起窗帘一角,小声疑惑道。正手执书卷,静静俯阅的楚暮荷,瞥她一眼,道:“是时候总会启程的,哪里要你来着急。”

小峨素知三郡主平日温柔可亲,如这般已是不悦了,只得放了帘幕,在一旁低首静默。

此时却有丫鬟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走至离二人五尺之处,停下一伏道:“禀王爷,二爷,莞郡主问何时可动身?”“呵呵,二弟,我看你们这就上路吧,小妹竟是等不及了呢!”“大哥说的是,小妹定是急着去福城好觅如意郎君。”“大哥,二哥!”隔着车帘传来羞恼之声,“你们又取笑我,我倒要不去了呢!”

“咱家才女生气了。”“唔,小妹乃当世闻名的才女,她的话皆金科玉律不可不听,小弟就此带她们上路。”

“二弟保重!”改了玩笑揶揄,楚王爷神色庄重道,二人交换了个眼神,楚旭黎遂骑上匹高头大马,领着一行人浩荡而去。* * * * * * * * * *“郡主?”“嗯?”“你说王爷之前和秦世子絮叨了许久,到底再说些什么阿?”“嗯?”“就是咱们上车后,王爷不是喊住世子还……”软榻垂幔车厢内,冰凝正沉思发问,突发觉有些不对,转首盯着栖雁,试探道:“郡主?”太过分了!枉自一人担心了好久,郡主她…她居然睡着了!?也怪秦世子,瞧这马车布置得如此舒适,一丝颠簸也无。本以为昨日郡主又和那秦昕公子怎的了,谁知今日他提出请郡主坐其车,自个儿骑马而行,郡主竟笑着应了,这真是……

唉……“公子,周郡主她不知…怎样了?”小瞳谨慎地瞅瞅主子脸色,似无不妥,才开口问道。

秦昕跨坐在黑色骏马上,闻言,瞟了眼后头马车,抿嘴浅笑道:“怎样?呵,八成睡得正香。”周亲王可真是多忧了呢,他这女儿不欺负别人,便是好的了,临行何须对自己殷殷‘嘱托’?

“秦世子,栖雁是我唯一的女儿,此去一切就拜托世子了。还请世子尽心护她,使她平安归来。”深邃的眸瞳,那样看到有几分像燕昔,不该说是栖雁呢。好个周亲王!话有深意,语带威吓,竟是看穿自己了么?她那般…可算得虎父无犬女?箫吟骑马跟与车后,警惕四周,未敢松懈丝毫,间或目光移至马车时,不由略顿稍停,又有时望到车前骏马上的倜傥之姿,英眉便不觉皱起。风迎面刮过,路旁树林灌丛发出‘呲呲’声响。箫吟肃穆,手缓缓下移至剑柄,秦昕依旧持缰而驰,一旁小瞳大眼微眯,马车中冰凝凝神静听,栖雁酣睡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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