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够了喔……”他装酷,其实是挖个洞把自己的头埋进去,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到底是叫伉俪情深,还是狼狈为奸?

“那……”涂传唯先止住了笑,瞧了冯子海老半天,才试探地说:“那个人,就别再找了吧!”

他这话一出,白桐立刻敏感地顶他的手臂,暗示他别说了。

“你说玟菁?”冯子海问。

涂传唯点头,死盯着他看。

他挠挠脖子。“还是得继续找,这是我对她父母的承诺,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跟家里闹翻,就算不为她父母,我也希望能看到她过得幸福。”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是,她跟那个调酒师跑了,是你被背叛,就算你没出现,以那个女人的个性早晚都会做出同样的事,为什么你要傻傻地收拾这个烂摊子?”涂传唯气愤地说。

“传唯,我不许你这样说她,你不懂她,不要妄下判断。”冯子海阻止他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好,我不懂,你懂。”那个丁玟菁差点就爬到他床上了,他会不懂?

“可是……你都找了三年,也许她现在根本不在台湾,世界之大,你不觉得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吗?”白桐好言缓和气氛。“而且,你既然决定跟小缦交往,不要三心二意,这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种伤害。”

“不会的,我分得清楚。”冯子海正色说:“对玟菁,是一种责任,她父亲四十几岁才有了她这么一个女儿,我有责任为他们寻回自己的宝贝女儿。”

“男人把一个女人当成责任,这问题才大。”涂传唯哼了声。

白桐按住涂传唯的手,朝他摇摇头。

于是,三个人,陷入沉默。

冯子海又燃起一根烟,随着吐出的白色烟雾,心情因这个话题往下沉。

那年……他二十岁,丁玟菁十八岁。

血气方刚,正值叛逆期,初尝禁果的他们却意外有了孩子。丁玟菁被她父母强押到医院,进行人工流产,然后被软禁,不得再与他见面。

她割伤手腕,以死要胁,她父亲暴怒,将她赶出家门,断绝父女关系。

年轻,除了勇气,剩下的,就只是对爱情莫名的执着,就算全世界都不看好,他们还是怀抱着美好的憧憬。

他开始半工半读,在PUB、餐厅驻唱,她也坚持放弃升学,秉持一股执拗,以为幸福可以掩盖一切不能说也说不出的苦。

然而,青涩的爱,如一把熊熊烈火,很快就燃烧殆尽。

不到一年,她离开了,与PUB里的调酒师走了。只留下五个字——

爱,已到尽头。

离大学开学的日子只剩一个星期。

初陷爱河的章纯缦,每天早上醒来,便开始等待老爹开店的时间,期待与冯子海见面。

虽然开学后,两人晚上还是有机会见面,但是,她在工作,而他也不只在一间餐厅演唱,她珍惜能和他共处的每一分钟。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买了三块小小的蛋糕,还有三杯冰拿铁,打算和冯子海以及老爹度过她的生日,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这是她的生日蛋糕。

一路上小心地避开坑洞及下水道突起的铁盖,护着松软的水果蛋糕,骑到乐器行,已经快接近中午。

老爹坐在柜台后方,玩他的新乐器——陶笛。

“锵锵!我来喽!”她自己做进场音乐。“老爹,你看,好吃的小蛋糕。”

“咦……小缦?”老爹对于她的出现,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问。“阿海还没起床?”

“恩……阿海……他刚出门,说……说是去找个朋友。”老爹表情十分不自然。

“喔,没关系,我等他回来。老爹,你要不要先吃蛋糕?”她笑着从纸袋中拿出一个设计精美的纸盒,里头是新鲜的草莓慕斯蛋糕。

老爹挖了一口,长条形的叉子还含在嘴里,他犹豫地看了她一眼。“阿海他……好像去挺远的地方,下午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这样啊……”她很失望,不过,随即又打起精神,下班后再来找他也可以。她只是希望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有他在身边。

一如平常的日子,她陪老爹聊天,练习吉他,和在乐器行认识的朋友闲聊。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冯子海还没回来。

眼看上班的时间已经接近,章纯缦起身跟老爹道别。“我下班后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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