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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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说的对,形势逼人,这让炎帝也不得不低头。

“那你,是打算让她做太子妃?”花著雨不经意地问道。

“太子妃?”萧胤薄唇一勾,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丫头,大哥这一生,恐怕是再也不会有太子妃了,就是侍妄,大哥也不想要。”

他的话气渐渐低缓,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花著雨心中一沉,她觉得呼吸乍然变得沉缓了。良久,她才淡淡抬眸,勾唇戏谑地说道:“大哥莫不是得了病?对女人都没有兴趣了么?”

“病?是啊,大哥是得了病,或许这一辈子都再也治不好了,永远都治不好了。不过,这祥的病,就算是能够治愈,大歌也宁愿不去治。”他凄凉一笑,深眸间漾满了望而不得,求却不能的悲哀。

那样的悲哀,却也是隐藏在他的眸底,不想在她面前坦荡荡表露的。

如若,她不曾听过他醉酒后的话,或许,她也会看不懂他眸中的悲凉,听不懂他说的病,其实是什么病。

夜风漫过,山间的风透过车窗漫了进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听间静止了一般。清眸不经意般和过车厢一角,看到当日她做他琴奴之时,抚过的那架绕梁琴静静地放在那儿。黑色的琴面光华尽敛,在光华黯淡的车厢内,散发着独有的沉稳。

“你将绕梁也带来了?”花著雨清声问道。

“是啊,原本我是要再听你弹奏一曲的!”萧胤勾唇笑道。

“那你为何不说,现在我就为你弹,就当是送别吧。”花著雨弯起唇角笑了笑,伸臂将绕架抱了过来,放在铺就了毡毯的地面上,她跪坐在琴架一旁,信手拨弄琴弦。

一瞬间,清幽浩渺的琴声便在斗室的车厢内响了起来。

这一次的琴曲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杀伐之气,而是,尽是离情别意。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悠扬动听,和当日她在战场上弹得那一曲杀破狼,宛若出自不同人之手。

随着琴音,她低低念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革碧连天。晚风扶柳琴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萧胤靠在卧榻之上,听得几乎痴了。

一曲而终,花著雨纤指一按,止住了琴弦。

曲终,人寂。

花著雨清眸微疑,淡淡说道:“一路顺风!这个温小姐,还请你不要为难她!”无论如何,温婉是因为她才被迫到北朝的。

“我会的!”萧胤答应道,眯眼扫了一眼温婉,叹道:“不是说体弱多病吗?可我看她身子倒是好的很,北朝的风霜不会将她击垮的。你不恨她么?毕竟,都是因为她,你才受了那么多苦。”

“恨,怎能不恨呢。”花著雨悠悠说道。若非替她,锦色便不会死。只是,这一切,她并非直接的凶手,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温婉,怎幺说起来,她也还罪不至死!她不愿嫁到北朝,最后兜兜转轱,还是到了:北朝,也算是遭刭了惩罚。

她转身掀开车帘,便要离去,可是,身后那一道灼灼凝视的目光,让她还是顿住了脚步。思绪再三,她忽然低低说道:“我在北朝时,倒是做了一件对不住你的事。你回头去问问白玛夫人,她知道的!”说完,花著雨也不敢再看萧胤,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听清楚了,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那一件事,她现在没有勇气说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出来,他会如何反应。所以,她还是选择了暂时的隐瞒。不过,好在白玛夫人是知情的。他只需要去问,便会知道。

她凝立在山道间的古树下,凝眸瞧着那队车马沿着蜿蜒的山路,渐渐地,渐渐地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夕阳已经慢慢地沉落下去,夜幕慢慢地降临,天地间一片幽暗。飞鸟扑棱着翅膀朝着林中飞去,因为那里,有它们的窝。而她,连一只鸟儿.都不如,不知,栖身的那个窝,今夜还是否能够让她栖身。

回到青江行宫,花著雨便朝着关押人熊的马房走去,她想待天全黑透之后,吩咐安小二悄悄派人在马房放一把火。可是,还不及走到马房,便得了安小二派人传过来的消息,说是马房被戒严了。刑部尚书张青亲自带着仵作赶了过来,要对死去的人熊进行查探。

刑部尚书张青原本是留在禹都的,并未随圣驾到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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