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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丝道：“这样你就可以告诉我怎样选择丈夫，总不至于我先嫁出去然后来教你吧。”

妮佳恨恨地笑道：“你的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让人恨都恨不起来，不要说我出嫁，就算我终身不嫁，以我的资历，依旧能够教你怎样选择丈夫。”

茜丝笑道：“那你现在教我？”

妮佳道：“你这是在挤兑我？我告诉你，选丈夫一定要选一个爱你的人，选你爱的人那就很不可靠，因为爱情上女人是盲目的。”

茜丝笑道：“以你我这样的身份，爱我们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怎样去选择？”

妮佳道：“那就要通过事情通过时间去考验了，慢慢选总会选到的。”

茜丝笑道：“所以你就一直选择到今天？选择丈夫跟选择衣服一样，总不能一辈子选不到丈夫就一辈子不穿衣服啊。所以丈夫当然要选，衣服也要穿，只看你会不会选了。”

妮佳瞪大眼睛道：“是我在教你还是你在教我？”

茜丝道：“不是谁教谁，交流交流嘛，虽然你经验比我多，但经验多并不代表正确，教训多也不代表全是错的，我不过类比一下。”

妮佳点头道：“你这个小丫头说的也未必全错，但你为什么要把选老公比作买衣服呢？其实我们可以是卖衣服的，只要我们的衣服好，就一定会遇到诚心的买家。”

茜丝笑道：“你的姿态很高啊。我经常到一家珠宝店去买首饰，他的首饰做得很好很好，但上次去的时候，那家珠宝店竟然已经关门了，你说为什么呢？”

妮佳道：“知道你有话说，你继续说。”

茜丝笑道：“那家的首饰确实很好，但价格也很高，虽然喜欢但没多少人能买得起，所以顾客稀少，于是就倒闭了。妮佳姐姐，假如我们将自己当作商品，你说以我们的身份，该标多高的价格呢？顾客群体会有多大？”

妮佳听了她的话，仿佛吃了一个闷雷，呆呆不语，片刻后方叹道：“也许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只因为我的标价太高了。我只是不懂，你根本没有这样的经历，你又怎么会想到这些的？”

茜丝道：“道理都是相通的。我喜欢通过我知道的事情去推理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你不一样，你是个地道的商人，更喜欢从交易的角度去处理问题，你习惯权衡利弊能赚不赔，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这样来衡量的，就比如说感情婚姻。有时候婚姻可以凭交易来完成，但爱情，它是无迹可寻的，所以我才不懂才为之烦恼。你所能教我的，顶多是猎取婚姻，而爱情，你都不懂，又如何教我？”

妮佳默然良久，叹道：“你让我很吃惊。”

茜丝笑道：“我平常懒得说懒得问，并不代表我什么都没想。我今日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年岁上你比我大五六岁，是我姐姐，但在脑袋里，我装的东西未必比你少。”

妮佳点头道：“看来我的确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

茜丝笑道：“好了，不说这些，要想重新认识我，就从我换个新装开始吧。”一边说一边催妮佳换衣服。妮佳被她的一通理论批得晕乎乎的，心里还在懊恼自己的爱情婚姻，也据任她换了自己的衣服。

茜丝道：“既然已经脱了衣服，你不如顺便去洗个澡，我的衣服多的是，想穿哪一套随便挑，有些宽大的都适合你。”

妮佳应了，自己走进浴室里。茜丝换上妮佳的全套衣服，左右看看并不长多少，又走到窗边看天已入夜，整个王宫随着夜色隐入朦胧中。

凉风吹来，茜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突然一阵揪紧，似乎预感到什么可怕的凶兆。但时间不多，茜丝不再多想，垂头默然了片刻，豁然抬头招来四立的侍女，一一吩咐“你去伺候妮佳小姐沐浴更衣，你去伺候水果点心，你去父王处问安就说我在陪妮佳不得空，你去王后那里取些新制的胭脂水粉来，其他人出去安排晚饭……”

如此一一支开所有的侍女，茜丝走入自己的卧室取出一些现钞带在身上，又将自己日常心爱的物事全都拿齐，最后打开暗格取出枪支藏入怀中，走到浴室的门外静立了片刻。然后拿起一本宽大的书半掩着脸，片刻不停地走下楼去。

正是入夜之初，王宫里的灯火并未完全亮起来，某些偏僻的小路现出朦胧的暗淡。茜丝学着妮佳平日走路的样子混过几道关卡，守卫们并未在意，他们以为是妮佳小姐，而妮佳小姐是茜丝公主的常客，没必要核查也不必随侍。

茜丝一路混出王宫，及至快到王宫的大门，见前面灯火通明亮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