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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最后真的必须跟随爹娘离开京城,对上官政宗来说,或许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吧!

回想起他怒吼着说不想再见到她的情景,颜采翎的心就掀起一阵刺痛,原已低迷的情绪变得更加抑郁难受,就连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第4章(1)

由于已有被迫搬迁的最坏打算,再加上颜天孝病倒了,没办法照顾店铺,因此字画铺挂上了暂时歇业的牌子。

眼看爹的气色愈来愈差,就连娘也仿佛快跟着病倒似的,颜采翎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情绪的影响。

要是他们一家人真的被迫必须搬离京城,恐怕爹的病会变得更重,娘也真的会撑不住地病倒。

被爹娘呵护疼爱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双亲陷入愁云惨雾,颜采翎强迫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不能气馁,更不能绝望。

“只要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坏的那一步,应该还有转圈的余地。”她振作起来,努力让自己乐观一些。

说起来,当初也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严重的意外,并没有任何人受到真正的伤害,而经过了几天,或许程伯陶已没有当初那么火大了。

若是能够让程伯陶打消报复爹的念头,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而要让程伯陶息怒的办法……

颜采翎的脑中再度浮现上官政宗的身影,而她的心也一如这两天一样,只要一想到他就立刻掀起一阵骚动。

她实在拿这样的自己没半点办法,明明上官政宗都说了不想再见她,可偏偏她却无法控制地一直想着他。

“哎呀!现在这个节骨眼,我最该想的不是他呀!”颜采翎赶紧努力将那抹不断扰乱她心绪的身影自脑海中暂时抹去。

想要取得几坛“翡翠酒庄”的酒,看来是没办法了,既然如此,似乎也只剩下一个法子,那就是直接去请求程伯陶的原谅。只不过,她的心里很清楚,这恐怕不会比说服上官政宗容易。

听说程伯陶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威胁着要让爹的字画铺经营不下去,甚至是刻意提出刁难的条件。

“就算不容易,也得要试试看才行。”

尽管明知道可能困难重重,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为了爹、娘,她都必须一试。

为了说服程伯陶,她今日可是有备而来,悉心准备了一幅珍贵的字画,那是前朝一位知名文坛大师的手笔,也是她十五岁生辰时爹送给她的礼物,这三年来一直挂在她的寝房里。

虽然她爱极了这幅字画,但是倘若能让程伯陶愿意高抬贵手放过爹,那她一点也不心疼将它转赠出去。

此刻,颜采翎在字画铺伙计小伍的陪伴下,往“悦记饭馆”走去。

“小伍哥,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还劳烦你陪我走这一趟。”颜采翎语气歉然地说道。

由于爹还病着,娘的身子也快撑不住了,她实在放心不下,便让小春留在家中好生照顾爹娘,而她则央请字画铺的伙计小伍陪她走一趟。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小姐别放在心上。”小伍答道。

反正字画铺已暂时歇业,他这个伙计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做,陪着小姐走这一趟也不算什么。

他们一路来到“悦记饭馆”,掌柜却说程伯陶今儿个并未到饭馆,也未必一定会过来巡视,因此他们转往程家。

程家位于“悦记饭馆”附近,是一间华丽的府邸,光是门面就气派极了,大门处自然也有守门的奴仆。

颜采翎上前客气地说:“这位大哥,我是城东字画铺颜老板的女儿,有事想见你们家程少爷,可否请大哥传达一声?”

“咱们少爷出去了,这会儿不在府里。”

“他去了哪儿?”颜采翎又问,她一心急着想要找到程伯陶,好代替爹爹向他求情。

“少爷的行踪,当下人的岂能随便过问?”

“这……那程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没有交代。”

得不到半点讯息,让颜采翎有些沮丧,正当她想着自己现在该离开还是留下来等待的时候,几名轿夫扛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

“啊!是少爷回来了。”

颜采翎精神一振,立刻说道:“那就有劳大哥代为通报一声好吗?”

“好吧。”奴仆领着两人走向轿前,恭敬地禀告道:“少爷,有位姑娘求见。”

“谁要见我?”程伯陶的嗓音从轿子里传来。

他是个任性高傲又爱摆架子的少爷,由于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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