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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深看来是有备而来,那些人马全是万中选一,凭这样的速度,我们两人早晚都会被他们追上的。”元梅接着说,“事情全是因我一个人而起,你放我下去,不要因此而连累了大家。”

“你只管将身子压低,其它的就别再多说了。”

他自有他的盘算,前头不远处有座吊桥,只要他们能平安到达那座吊桥,至少,梅儿想要安然逃离魔掌,成功的机率便大为提升。

“情况都已经这么紧急了,你还要我不要说话,陶深那个凶神恶煞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容易对付的,你……”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一套方法。”他不停挥动长鞭,眼看后头追兵越来越近,他算算距离,应该还可以来得及才对。

这时间他拿捏得奇准无比,当两人一到达吊桥时,后头的追兵,也火速赶至,仅剩下到几百尺左右的距离。

“你……你要干什么?”元梅见他突然跳下马,惊讶地朝他问。

“梅儿,你曾答应过我,要好好守住进园,别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你记得了吗?”说完,不等元梅回应,便用力朝马儿的屁股拍了过去,只见马儿嘶鸣一声,便扬起蹄子,往吊桥的方向冲了过去。

“乘风……你快过来呀……”

元梅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根本就控制不住横冲直撞的马儿,待她拉住马头,制住马儿的行劲时,杜乘风已将吊桥上的绳索割除,只听见喀啦喀啦的木板撞击声,整座桥顿时垮了下来。

同一时间,陶深派出的先锋部队刚好抵达江边,在他还在专心看着元梅是否已安全离开时,后头一把钢刀劈来,一道极深极长的血口子,就这样在杜乘风的背上,绽了开来。

“不!”元梅在江边尖叫着,无奈隔着狂涛恶浪,即使心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了。

第十七章

陶深将杜乘风抓回去之后,当然先是一顿毒打。

吃这记鞭笞,是要报复元梅加诸在他身上的新仇旧恨,他的鸡肠鼠肚,绝不容许自己以德报怨,对杜乘风网开一面。

两天下来,不管他对他抽了多少鞭子,他连吭个气也没有,更别说低头忏悔,卑躬屈膝地向他讨饶了。

一座用原木搭造而成的高台上,杜乘风双手如飞鸟展翅般,被紧紧用麻绳绑着。

他傲然挺立,目光灼烈,每一次望向陶深,都是充满着睥睨与不屑,这使得一向没什么耐性的陶深,有好几次都想一刀了结他的性命,免得夜长梦多,迟早会是个麻烦。

“慢着,他是我手中的筹码,你敢随便动他一根寒毛!”尖锐的恫吓声,从后宅院的一角传了过来,蝎娘子步履沉稳、从容不迫,而跟在她旁边的,正是咸鱼再也难翻身的宗千鹤。“你要杀了他,我不就看不到他绝望垂死的表情了?”

停在杜乘风脖子上的利刀,很不甘心地放了下来,他自己退到蝎娘子后头,不敢擅自作主,毕竟真正有本事的,是这精明的女人而不是他。

已经气若游丝的杜乘风,忽闻女子的声音,却连头都懒得抬高,甚至对这个声音,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杜乘风,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蝎娘子冷冷笑道,俯视着眼前浑身是伤,又狼狈至极的男人。

“记得你如何,不记得你又如何?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杜乘风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精光四迸,让蝎娘子心一惊,讶异在两天的鞭打折磨下,他竟然还能发出这么锐利的目光。

蝎娘子暗暗佩服,这杜乘风竟然一眼就认出她来,表示这个男人应该从头到尾都知道她是谁,只是不动声色,避免打草惊蛇而已。

“听你的口气,好象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实在想不透,每次我都蒙着黑布出现,你凭什么猜出我的身份来?”

“呵,就算你的脸全部遮住,你那宁波的家乡口音若是不改,还不是自露马脚?”杜乘风咧着嘴笑道,笑声中充满着对蝎娘子的万般讥讽。

杜乘风一笑开,其余的两人也跟着笑了出声,不过很快地便在蝎娘子的瞪视下,把嘴给自行封住。

“哼,不管怎样,你终究还是落到我手上来了,我要你为当年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蝎娘子的声音不免高亢了起来,一想到全家人隐姓埋名,仓皇西逃,那段回忆,真叫人不堪回首。

杜乘风又冷冷的笑了起来。“我看,你这是半斤在笑八两,我承认当时曾经私下帮助余园,抢了你们不少的生意,但你们又多光明磊落了?想当初,九江毒米事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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