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两人猛一回身,却见那人己端坐在前舱里,丝毫没有逃逸的样子,心中更是奇怪,小龙神贺信雄喝道:“朋友是谁?来此何干?”

那人清越地仰天一笑,指着蒙在脸上的绣帕说道:“你不认识这个吗?”

那绣帕乃一涨粉绢,上面绣着七朵鲜红的梅花,小龙神及江里白龙行走江湖亦有十余年,突地同时想起一个人来。

但此人绝迹江湖己有十年,而且传闻己丧在四大宗派的掌门人手里,此刻怎会又在此出现,小龙神不禁怀疑道:“难道你是—?”那人又是一阵长笑,打断了小龙神的话,接着朗吟道:“海内尊七妙。”

声犹未了,突自身后抽出长剑,斜斜一抖,顿时只觉剑影重重,剑花点点,抖起七个梅花般的圈子,又突地收剑回身。

他拔剑,斜削,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里完成,是以小龙神及江里白龙看起来,只觉得七朵闪烁的梅花,在他们面前一掠,立时又无踪影,此时他们心中哪里还有怀疑之意,脱口叫道:“七妙神君”,顿时吓得半边身子险些软了。

按说江里白龙孙超远以及小龙神贺信雄,乃是长江水路绿林的总瓢把子,在武林中亦可算得上是声名赫赫的人物,怎会一听到了“七妙神君”名头,就立刻吓成这个样子。

但须知当年“七妙神君”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及武功,都可说是无与伦比的,而且出名的手辣,往往谈笑中便制人于死。

七妙神君一别江湖十年,此刻却突然在他两人船上出现,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禁生起一阵寒气,自脊梁直上头顶。

江里白龙孙超远,本素以机警见称,他略一镇静,看到那方姓少女正被七妙神君扶在一旁,心知他必定为此而来,心中忖道:“久闻七妙神君‘七艺’中最后一艺,便是色字,今日想必也是为此女而来,反正此女另有主人,我乐得不管此事,等到那人来时再说,他两人,一个是江湖上久已享名的难惹人物,一个是初出江湖便惊震武林的魔头,正好一拼。”

他一念至此,心里遂就大定,说道:“神君久别江湖,想不到今日晚辈们却有幸得见神君上面,晚辈斗胆猜上一猜,神君深夜来到敝船,可是为了这个女子。”

七妙神君又冷笑了一阵,说道:“阁下倒是聪明得很。”

孙超远干笑了一下,说道:“既是神君的意思,晚辈那敢违背,只是此女子乃别人交托给晚辈的…”

七妙神君哼了一声,说道:“别人交托又怎样,难道我七妙神君都不能将人带走吗?”

孙超远忙说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晚辈却不知能否请前辈留下个信物,让晚辈也好对别人有个交待。”

孙超远说此话时,真是捏着一把冷汗,他知道七妙神君,生性怪僻,说不定这句话就惹了他的脾气,那么自己只怕当时便要难看,但如不说的话,另外一个也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哪知七妙神君沉吟了一下,将手人怀,取出一块金牌,抛在桌上,说道:“此牌就是我的信物,若是有人对我七妙神君不服气的话,只要说出来,不要他找我,我自会去找他。”

孙超远,贺信雄是希望七妙神君如此,但却料不到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们心中不禁生出同样二种想法,那就是这江湖上人人闻而生畏的七妙神君,似乎没有传说中那种乖僻和可怕。

然而他们怎知这其中又另有隐情,此七妙神君,已非十年前的七妙神君了。

他们喜悦地望着桌上的金牌,只见那上面铸着七朵梅花。

七妙神君随着说话,又将那少女横抱在怀里,举步走出舱外。

此七妙神君望着一片江水,心中暗暗叫苦,他此刻手中又多了一人,怎能再像方才那样以绝顶轻功飞渡这二十余丈的江面。

但他势又不能叫人家备船送自己过去,那样一来,岂非失了自己的身份。

他目注江心,却发现自己方才用以飞渡江面的那只灯笼正飘浮在离船六丈远近的江面上,心中又忖道:“若是我用‘暗香浮影’里的‘香闻十里’身法,或可渡此一段江面,但这‘香闻十里’的身法,我仅在石室中静坐练气,却未曾使用过,何况手上还有一人,若一个不好,岂非更是难堪。”

须知七妙神君之“暗香浮影”。虽是内功练习的要诀,但却将轻功中绝妙的身法,寓之于内,这种内功与轻功连练的方法,也就是七妙神君的轻功能独步武林的缘故。

这念头在他心中极快的思索了一遍,此时那孙超远与贺信雄也来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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