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打完,她也不欲多留,见着弯就拐过去,刚转过来便见巷子里靠墙站着四人,几人见她突然冲出来,看了一眼又把眼睛转开,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看得出来是练家子,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只要跟她没关系,她也不欲多事,从几人身旁快速走过。没多久便上了马路,又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的轿车,嘴里说着抱歉,也不等人回应就坐上黄包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累坏了我了,改文越想越多,盖起来就越来越难

☆、魏二公子

魏长林在等人的这会儿也不能放下对家族前途命运的忧虑。革命军的所谓北伐虽然屡屡受挫,却在江南地区逐渐势大,甚至建立了政府与被北方政府抗衡,父亲的权力中心在应天,南方军队若继续北上,他所统治的江淮是南方革命首当其中之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说南方革命党人与父亲这个旧军阀的理念相悖,盘踞在北方各地的打小军阀就是一家人了吗?当然不是,各路军阀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哥哥魏长峰和自己都受的是新式教育,对旧势力没什么感情,奈何父亲的部下几乎都是在旧王朝军营里成长起来的那种人,对所谓革命十分反感,加之革命党军内部派系芜杂、争斗不止,刚上来的刘介甫远不如吴逸致的威望高,听说颇不得人心,革命党内乱斗不止,自顾尚且无暇,更何况继续兴兵北伐,同南方求和,说出来,只会让人发笑。

父亲的意思也是偏向于北方的,便派自己来北方与父亲的几位“袍泽兄弟”商量联合“剿匪”事宜,南通这个地方设有租界的,军阀势力不太大,只有一个小军阀叫武晋年的,没什么大能耐,不过是拥戴刘大帅登上总统职位立了些功劳,便封他做了个通城协都统(相当于旅长),管理通城军政,其实手上没有多少兵。

不过,此人倒是生了几个好女儿,分别嫁给了两个大军阀做姨太太,一个是湖北的陈怀秀,一个是山东的花鹏。

魏长林正要起身北上与花棚接洽联盟事宜,闻听通城的武老爷子六十大寿,便将通城作为“向北之行”的第一站,两方便约在通城会面。本来是认真严肃公事,七妹偏要跟着来,架不住她亲妈受宠,给父亲吹了枕边风,只得将她带了来,一来就惹了麻烦。来了通城到处乱跑,被几个青帮流氓盯上,要不是张副官,她早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一方的督军,要治这帮小流氓,不过举手之劳,但这次来通是有要事的,又是在别人的地头上,魏长林打算暗中教训教训那几个人,让青帮知道分寸就好,偏这个七妹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非要看到那些人被狠狠地惩戒才甘心,不然就要一哭二闹,胡搅蛮缠的。

他的手下查到了彪子几人的行踪,打算捉回去当着四妹的面儿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正巧他在附近,便名手下去将人捉了来,自己在车里等着。凭几人的身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谁知这一去竟然过了半小时,正不耐烦地抽着雪茄。车身哐地一震,他吃了一惊,抬头一看一个姑娘嘴里说了句什么,青色的身影甩着两条辫子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司机也吓了一跳,嘴里念叨着:“这姑娘真冒失。”魏长林有些惊奇,蓦然想起了一个词:动如脱兔。这姑娘跑起来还真像兔子。不一会,四个手下也出来了,手上还拖着几个,上了后面一辆车。车上才听裴副官说起,那几个地痞拦住了一个姑娘,没想到姑娘身上有功夫,几下就把人揍趴下了,他们拣的是现成的便宜。

武老爷子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十六,这晚上天公作美,一轮明月皎洁似镜,照得大地一片光明,装了灯泡的大红灯笼在府中四处高悬,映的武氏的府邸红彤彤一片,红光拢在薄雾里,艳丽的像清晨的云霞。

武府所在的巷子里停满了车,大部分是马车,少数几辆汽车;大门口也是人来人往,穿梭不停,迎客唱礼,热闹的不行。

魏长林昨天刚与花棚谈妥了联合出兵的事宜,七妹的事情也了结了,应邀出息今天的寿宴,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进入大门、仪门,走了许久才到正厅,倒是许久没见过这种古典的宅院,道路两旁站着卫兵,花厅里闹哄哄的,魏长林有些不耐烦,送上礼物与寿星寒暄了一番便出来了。

不知不觉走入后花园中,听得依依呀呀的声响,像戏子们吊嗓子的动静,便想起正厅的天井里搭着戏台子。对于戏曲,魏长林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母亲很喜欢,偶尔也陪她逛逛戏园子。倒是自己的那个小妈总是撺掇着父亲去听什么现代歌剧,又时常鄙薄传统戏曲,说只有乡下人才爱听戏,总爱把母亲惹得不高兴。

想到这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