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沈林“欣喜不已”地走过去,侍者抽出椅子让她坐下。她握住对方的手“神采飞扬”地说:“昌宗你怎么来这么早?”习昌宗抽出她的手,有些冷淡地说:“也没有多早。”沈林不为对方的冷淡所动,继续对着习昌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昌宗,你考虑好了没有,只要和我结婚,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正在此时,餐厅大门哄地一声被打开,乌拉拉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蓝色的雪纺连衣裙,露出白花花的两条圆润臂膀,身材也是玲珑有致,仔细看来,脸蛋儿长得其实一般,因为一身雪白的肌肤倒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人儿了。而她身边的男子与她身高相约,生得五大三粗,穿着黑色的绸布衣裤,后面那些人也和他一样打扮。

推搡着起身欲离开的客人,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沈林这一桌。那个女人不由分说揣起手提包就往沈林身上砸,穿着高跟鞋的脚也不忘往她身上招呼,沈林只好不停地躲,听着那女人嘴里说着:“小贱人,让你勾引我昌哥哥个,让你不要脸,狐狸精,我撕了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人。”

沈林本来不打算对她怎么样的,却见那尖利的长甲只往她脸上挠,手臂又把两个喽啰钳制,抬起脚踹了女人一脚,女人尖叫一声:“二哥~”本来在指挥喽啰制住习昌宗、在一边观看的大汉怒骂了几句脏话,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盒子枪来。

习昌宗见此大叫:“王金奎,你他娘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王金奎已经将枪口对准沈林,在旁观者的惊恐尖叫声中,习昌宗潜力爆发摆脱四个人的控制,扑向王金奎,撞歪他的手臂。

一声枪响,习昌宗立刻转身看沈林,发现她倒卧在地上,脸色惨白,衣袖衣襟上血液鲜红,他双目赤红嘶吼着冲过去,没人敢拦。人很快被送到医院。

习昌宗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手术室门口,神情迷惘。他有些不明白,明明计划好的,沈林无论受伤或者死亡,王金奎都会在法国总领事夫人的影响下,遭到法国公使弗朗索瓦的厌弃,法租界的地盘最终全部落入他的囊中。当时,他为什么心中一抽、脑子一热,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扑了上去呢?发现沈林只是手臂擦伤,他心中充满庆幸和欣喜,所以他茫然。

沈林感觉麻醉药性慢慢过去,右小臂上扯心抓肺地疼痛一阵一阵传来。病房门被打开,习昌宗走进来,衣衫脏污、头发凌乱,神情里看不明白是惊是喜是忧。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习昌宗从根本说来没有任何把柄在沈林手上,她的依仗不过是陈泉冰和习昌宗的交情,用陈全冰稳住习昌宗。所以在陈全冰见证下,只要沈林答应为习昌宗做一件事,他就永远对沈林的秘密不说一字。如果他不信守承诺,她便是对他做了什么,也不会心生彷徨恐惧了。习昌宗说他义父的二女周小洁从小就喜欢他,一直以未婚妻自居,他想摆脱她的纠缠,希望沈林配合他演一出戏,让周小洁知难而退。

习昌宗和她已经连续约会了一周,从第三次开始,她就觉得习昌宗态度冷淡的奇怪。她知道周小姐的人跟踪监视习昌宗,原先商定的是“两情相悦、恩爱不移”的戏目,便是周小姐不会“知难而退”,定要一意孤行,让习昌宗与“心爱的女”人终身不能相守,习昌宗也有理由与他义父据理力争了。

今天是第五次约会,虽然意识到习昌宗心思难测,她还是如约赴会。因为他不觉得一身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习昌宗谋算,便是真有,她也绝对不让他善法全身。如期赴约,终于和她的“观众”第一次照面,没想就遇到这种事。看起来是习昌宗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她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对。

沈林盯着这个“救命恩人”,没法产生任何类似于“激动”、“感恩”的情绪,只看着他说:“今天那个王金奎差点杀了我,我惊恐之下和你分手,你悲痛莫名,恨周小洁入骨,这个理由对你义父来说应该勉强说得过去了吧。”

习昌宗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戏已经演够了,她想“功成身退”了;他感觉心中涌现莫名的焦虑不安,克制着,故作冷淡地点头。沈林又说:“希望习先生依约践诺,否则,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消解我对你的担忧疑虑。”

沈林托着伤臂回家,吴妈吴伯又是一阵担忧、恐惧、惊吓。吴妈越来越专业了,沈林吃饭、洗澡、换衣服、甚至上厕所需要动手的地方,都由她代劳,不接受还不行。

养病的日子,她一直在琢磨习昌宗当初的意图。

黑帮人士没有一个善茬,习昌宗大小是个头目,通过私家侦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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