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吧,所以才会心若死灰。

沈林不敢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只要思维一开始散乱,铺天盖地的痛苦、绝望和空许就一齐向她涌来,让她不能承受。

她将珠宝绫罗之类的奢侈品小部分放到了当初伪造地图将魏鹏举那伙人引入死局的地宫,已经去过这一处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宫室,沈林在其中放了比外面多两倍的财货,一部分放入了陈泉冰公寓的地下室,一部分放在了另一个秘密据点的地下室,就算这样,剩下的仍然是大部分,她打算找寻白廉的时候,顺便打探各地俊杰英雄,悄悄地赠送,让这些物品得其所哉,起到应有的作用。

她动用了在申城所有的可靠人脉,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地请了八个业内名气响亮的私家侦探,布置了天罗地网,只等白廉一家露面,终于找到了白廉,如她所想,他果然没有离开申城,正张罗着一家人出国呢。此时,他们正躲在虹口的一家公寓里等待远赴重洋的客轮。

白廉是革命党内高官,而且是特务科的首脑人物之一,知道太多秘密,如果不是公务,根本没有机会出国,更可况携家带口地移民国外,可想而知,他这是要带着老婆还有二子偷渡到国外了,是什么人将他逼到如此地步,总不会是她沈林吧,如此,他的胆气未免太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煞孤星

草长莺飞四月天,花灼烁、草蒙茸,燕儿争衔泥、黄鸟竟鸣柳,处处一排喧扰蓬勃的生机,让人无端地心情欢快。

对于有些人来说,再和暖的阳光、再柔软的春风也无法驱散笼罩在内心的阴霾,白廉半躺在床上,眼皮不停地跳,跳完了左眼跳右眼,跳完了右眼跳左眼,他的心情越发地焦虑,他的正妻乔氏见他眉头紧蹙、叹气连连,在一边宽慰:“晚上就走了,你这是叹的什么气、发的什么仇嘛,有那么些人给咱们保驾护航,还怕出岔子吗?你呀,想得太多,心思太重了,听我的,别操心了,躺床上好好歇歇,等上了船,几个月挨不着地面儿,指不定多难受,我真担心你这病受不了船上颠簸。”

白廉拦住了欲扶着他躺下的妻子:“先别忙,我眼皮老跳,心里不安逸得很,想是老天在向我示警,你赶快把凯南和翠喜叫来,我有话要说。”乔氏既是错愕又是焦虑:“老爷,眼皮跳不跳的,你向来不信这些,怎么近些日子越发地爱疑神疑鬼了,你这身体一不好,就喜欢胡思乱想,我看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再把他们叫来,只为了你眼皮儿跳,指不定他们心里怎么想呢!”

白廉闭了闭眼试图缓解心脏那里不要命的急跳,可是无济于事,他的眉心也无端地开始跳,他气急败坏地吼着:“快去叫人,我让你快去叫人,你听到没有!”乔氏吓了一大跳,成婚几十年,白廉对着她的时候,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温柔款款的,怎么突然如此急躁暴怒了,想是如此想,看着丈夫狰狞的表情,她心中惶惶不安,也不敢再废话了,连忙去叫了白凯南和翠喜过来。

白凯南和翠喜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门,乔氏把门关上,走到白廉的身边站着。白凯南一动不动地站得挺直,面无表情,神情里是漫无边际的冷漠和疏离,他身侧的翠喜垂首敛目,恭顺地站着,仿佛是他的身体的一个附属部分,执着而紧密地追随着他的身影。白廉心神定了一定,若是以往,他见到这两个人,必定是冷笑甚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如今,他们的出现却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地让两人到跟前来。

他想要拉住白凯南的一只手,却被他避如蛇蝎一般躲开了,至于翠喜,虽然名分上还是她的姨太太,此刻却不好再去拉她的手了。白廉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调整一下情绪:“翠喜,今夜到了船上,你就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吧,至于那个五姨太不过是让你有个名分在白家享享福,不曾经过文书,也不曾入了家谱,既然你与凯南两情相悦,五姨太这个身份和称呼就一笔勾销,到了美利坚,我就让太太做主给你和凯南完婚。”

这下子翠喜真是既惊又喜,一个礼拜之前,老爷交付的事情她没能完成,本以为她与二少爷再无希望了,没想到竟然有此意外之外,她看向白凯南,明明说得是他的婚姻大事,他却一脸的冰冷漠然,恍若未闻。她压下心底的酸涩和痛苦,不停地对自己说:二少爷只是习惯了缄默和面无表情,我陪伴了她这么久,时时关心、处处周全,想来他对我也该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爱表现出来罢了。

翠喜双膝跪地,千恩万谢地说了一趟话,房间里便静默了下来,良久,白凯南开口了:“老爷、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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