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太太虽然对你冷淡,你依然很关心她、维护她,对魏长林更是一个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兄长,让我感触甚深的是,你明明很厌恶我,你父亲说要枪毙我的时候,还是出手相救了,不管是为了你父亲的名声。你弟弟的意愿,还是因为对我这个弱者的一点恻隐之心,我一直很感激你。

“我知道人会变的,而且,考虑到眼下,你还把我关进这么糟糕的监狱里,蟑螂耗子满地爬,沤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又脏又臭的稻草,屎尿味、霉味儿、还有菜汤饭味儿,还有不知道多少人的戴过、没人戴的时候不知道堆在哪儿的手铐脚镣,与当年的那次牢狱之行相比,这里太不堪忍受了,面前的这个魏长峰,确实让我感到些许陌生。但是,我一点不在乎你对我怎么样,我更在乎你能对这个国家正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劳苦大众怎么样,你的志向和原则有没有改变。”

魏长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寒声说道,“你以为你这套把戏很高明吗?那些东西即便到了我手上,不但能看不能用,还要提心吊胆地捂着,万一消息泄露,我的下场甚至比两个老头子更惨。你是想把烫手山芋扔给我,自己逃之夭夭吗?哼。”

沈林诧异他竟然如此谨慎,稳赚不赔的买卖他都不愿意做,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问,“那么如果能得到我的所谓“故人”手中的东西,你是打算乖乖地往上交了?!”未尽之意似乎在说,你也太乖、太听话了吧。

魏长峰没有回答,霍然转身往外走,沈林懒洋洋地说,“我不会在这里吃饭,也不吃有霉味馊味的饭菜,你还是赶紧拿定主意、下定决心,不然我宁愿饿死也不吃东西,我比常人更不耐饿,撑不了一个礼拜。”

魏长峰停顿了一下,没有搭话,出门而去了。

魏长峰问监狱长,“里面是否还关了一个人,他是一个黑帮小头目,名叫习。。。习。。。”监狱长适时提醒补充,“习昌宗。”魏长峰沉默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略知情的人都以为,傅定祎是傅家的害群之马,因为一个女人不惜对亲哥哥妻子的娘家赶尽杀绝,如此冷酷无情,此为不悌;为了一个女人要抛家别业、远走重洋,父母亲恩全然不顾,这是大不孝;更可恶的是,他肆无忌惮的鲁莽行为,终于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连她的母亲也被他连累的痛苦惨烈地死去,没人愿意给他丧事,包括他的亲人,除了稀稀拉拉地那几个人,也没人愿意来参加她的葬礼。

傅定祎的丧事是喻舒静和柏楚楚办的。李杳田在傅定祎的棺前,捶胸顿足,哭的稀里哗啦,喻舒静听着他哀哀的嚎哭,看着棺中洗干净了脸,穿着寿衣的傅定祎,虽然脸色惨白,那面容却安详得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阿林活了下来,即便自己死了,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她转过脸掩嘴默默地流泪。

柏楚楚眼鼻通红,还不停地抽泣着,她突然悲切地说,“阿林已经伤心的呕了血,看不到六哥下葬不说,指不定在哪受着苦呢,回来不知要多伤心。”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傅定祎是死于非命,而且是年轻夭亡,按世俗,必须尽早下葬,免得戾气伤人,天气已经冷了,遗体本来可以多留些日子的,可是世情如此,就算喻舒静和柏楚楚期望能让他多留几天,邻里熟人不让、社会风气也不让。

从陵园里回来,喻舒静将柏楚楚和李杳田都拉到了自己的公寓。

看着泪痕隐隐、灰心丧气、眼神呆滞的李杳田,喻舒静和柏楚楚对视了一眼,喻舒静突然抓住了李杳田的手,满怀真诚感激,“杳田,危难之时见真情,所以人都避而远之,只有你肯来,我如今才真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李杳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却徒劳不公,他震惊地看着喻舒静,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柏楚楚也无不感叹地附和,“杳田,我也对你刮目相看了,从前,看着你整天跟在六哥后面阿谀奉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狗腿子、势利眼,没想到,到了最后,反而是你对六哥感情这么深。”

被长期对他不假辞色的柏楚楚这么肯定,李杳田真是受宠若惊啊,这下更是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喻舒静伤感地叹气,“树倒猢狲散,定祎的那些产业是不是都被占去了?”

李杳田一愣,忙答,“倒不是全部,跑狗场和海明月歌舞厅都在呢,蔡经理本来也想过来送送六公子,可是场子里的那个副经理不知道谁给他撑得腰,竟然明目张胆地胡说八道,说六公子生前把海明月送给他了。”

喻舒静脸上一冷,“哼,竟然把手伸到定祎的产业上了,杳田,虽说人走茶凉,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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