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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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慧芳不言不语,一张包子脸愣看着房内的人,完全没了和她在一起的活泼,碧珠拿杏仁饼给她,她也是不吭一声地接在手里。

曹氏睨了眼如此呆呆的方慧芳嘴角掠过一抹不容易察觉的轻视笑意,便捏起手中茶碗盖,望向坐在方慧芳身后的冯嫂道:“嫂嫂,喝茶。”

她接过碧珠递来的杏仁饼,眯眼笑起道:“多谢。”

曹氏和方思芩见她客气便都向她笑了笑。

自穿过来她已差不多忘了零食是什么,每天除了没什么滋味的三餐粗茶淡饭嘴里便无其它乐趣,这见了油亮亮,香喷喷的杏仁饼,回咽了口涎,还装着礼貌,见屋里主人闲情逸致喝起茶,才做着从容吃饼。

屋里的人这方喝茶,吃饼,方岸迈进房来朝曹氏唤:“娘。”

曹氏望着他道:“下学了,过来吃饼,你阿芳妹妹来了。”

方岸顺着曹氏的话望向方慧芳,在瞧见她,脸刷的就白了,一身紧张,缩下头闷声应:“哦,是芳妹妹。”那日和方岩吓完方慧芳回院,他怕得要命,就怕爹知道,这会看见郝春不禁觉得她是来告状。

“去洗把脸,再进来吃饼。”曹氏见到她鼻梁悬着汗珠子道。

“嗯。”方岸逃一般蹿出了房门。

冯嫂见方岩跑得快寒暄问:“少爷这是方下学回来了?”。

立在曹氏一旁的徐嬷笑道:“岸少爷是方下学回来。”

方思芩搭腔道:“听闻阿岩近来不出户了,这几日才老实,要不这会定是找阿岩玩去。”

“那孩子是该好好读书了,想来是大伯回来才变得老实,要是能长久便好了。”

郝春不知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粗一听来曹氏这像是句好话,但回味起来觉得她话里话外是在探听,话尾一笑又有点像在嗤笑。

“他吃了老爷的教训不得不乖了。”冯嫂吃了人家的茶,又见曹氏体面和气,不由说开了话。

“怎么就被打了?”曹氏问。

“啊……”冯嫂顿觉得咬东家舌根有些不好方支吾着,方岸又入了门来,一下把目光投向了她,细致五官略和曹氏有些像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她没学过心理学也能由方岸的脸看出他在紧张什么,咧了嘴笑道:“三少爷不乖才被打了。”

自方岩错学在家,方家上下都知道方岩是个不成器的混世魔王,“不乖”两字包含了很多,也很能说明方岩的问题,曹氏便不想再追问这小孩的事,微起母亲关怀的笑招呼方岸道:“阿岸过来吃饼。”

冯嫂见到方岸更是懊恼,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改日我再带二小姐过来。”

曹氏微下笑颜点头,随后就让徐嬷送她们出门。

夜里吃过饭,她闲来无事拿出思芩送来的绣具摆弄起来,就和冯嫂打探起绣架的使用,冯嫂边教着她把手绢摊到绣架上,边自语:“以往瞧那芩姑娘不愿说话,还以为她是心气高,没想她如此大方,虽说这几个铜子对她来道不值什么。”

她把箍好的手绢又拆下来,将绣架抱回灰布包,想起今日见到西厢装潢摆设皆格外光鲜,家具门梁雕工精细,曹氏又是一身的玉器比起叶氏都上了了几支金钗看起来富贵,仿似比这正房的日子过得还好,便有些不明白:“他们比老爷富有吗?”

“二老爷是跟着大老爷做生意,哪会比大老爷富,家里花个大钱还要向大老爷这边讨问,不过二夫人是本地大木材商偏房所出,她兄弟又争气,前几年考上了进士,如今在京里工部做事,娘家肯定更是殷实了。”

“这么说二夫人身上的穿戴和房屋那些摆设都是娘家带来的?”她似若明了又不全都明白。

“想必是嫁妆,听闻二老爷成婚挺晚,这婚事大老爷为他办得很体面,大概聘金聘礼下得多,曹家嫁妆也就跟着丰厚,两家人在这里都是极富的,面子里子都得好看。”

她瞧过方鸿翔觉得他生得挺英气,看上去要比方鸿飞壮些,说来方家的男儿还真没有能用“丑”字来形容的,她女人的八卦心一起便是关心道:“二老爷什么时候成婚,为什么晚婚?”

冯嫂仅当给她说故事:“我也是听张嬷他们道,原本二老爷十九那年家里已要给他说亲事,不巧老太爷行商遇匪过去了,二老爷不得不守孝三年,老太爷一走家里的生意便由他们两兄弟担着,当时他们年轻很多事不上手,这一耽搁又是两三年,到了二十五才说成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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