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可是为什么她努力的挣扎。却丝毫用不上力气。为何她的手脚都是那般的沉重,提不起,动不了。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对,这只是一场梦!

无忧安心的些许,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母亲一定还是好好的,这只是她的一场噩梦!人生原本就在一眨眼之间,睁眼,闭眼,或许世界就会刹那间变得不再一样。

白,到处都是白色,无忧瞧着满眼的白,想着满心的白,日日夜夜在心里想着,母亲就这样去了吗?她以后真的再也不能见到母亲的吗?

这个问题仿佛是一锅油,在心里煎了又煎,熬了又熬,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熬成了灰,熬成了渣,熬到她自己都不再觉得痛了。没想到在瞧见那满眼的白色的这一刹那,仍旧锥心刺骨的痛。

在那白色的绢花中,无忧似乎再次见到了母亲的一片死灰之色,任凭她怎么唤也换不回来,她亲眼看着母亲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弱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她以为在她见多了死亡之后,她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却不知道原来真的死亡来临时,她还是会怕,会伤心。

望着秋风中摇曳的白色绢花,无忧感觉自己就像掉了冰窟窿里,浑身没有丝毫的热气,刺骨的寒意一点点地从指点蔓延到了她的心里,让她全身僵直,不能动弹。

她很后悔,很后悔

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

她终于再次成为了没有母亲的孩子,母亲再次因为她而离去了,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若是她和母亲说清楚。是不是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她总是害怕被当成异类,所以一直守着自己坚硬的壳,所以才害死了母亲。

无忧眼前的景物渐渐地迷糊起来,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流出来,心中一片冰凉。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云黛,杜鹃等人见着也心酸不已,陪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杜鹃挤出干瘪的声音:“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

无忧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杜鹃,好似听不懂杜鹃在说什么,什么两天两夜,不就是她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两天两夜?

杜鹃也是糊涂了。

无忧张开唇,想要拒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想吃,她也不觉得饿,相反,胃里跟塞满了石头似的,沉甸甸的,根本再塞不下别的东西。

她真的不想吃饭,就是想要找一个人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母亲那般的爱她,怎么舍得离开她呢,这一定只是梦,只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又都回到的原点,母亲依旧会温柔的楼着她。她们会幸福的生活着。

无忧眼前闪过母亲离开时的那一幕。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无忧觉得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仿佛一下子失了声,只剩下孤单和寂寞,她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非常缓慢,慢到血液不能运输到全身,浑身都泛着青紫,她的心跳亦非常沉重,重的如同大锤,捶在心头,一下一下,然后才是痛楚,很细微却很

清晰,慢慢顺着血脉蜿蜒,一直到心脏。那种痛不是一刀致命的痛快,而是像数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吞噬。到最后半点不留。

原来古人说到心痛,是真的痛,痛不可抑,痛到连气都透不过来,痛到连叫一声痛都觉得多余。

无忧有点茫然地看着周围。就像不认识这里,或者不曾到过这里。

要不然这一定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她的眼泪渐渐干了,似乎哭泣也变得奢侈,俏丽的脸上绷得发疼。几乎连皮肤都变得痛了起来。眼睛几乎睁不开,因为眼前的白,刺得她头晕眼花。心迟缓。

四周的天色慢慢黑下来。屋檐的羊角宫灯亮了,夜色如此绮丽,仿佛是一种毒,是那种绝无解药的毒。

而她陷在九重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因为她再次害死了她的母亲:若是她肯坦白,母亲一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原来失去母亲,是这样的疼。

她的心口一阵阵发疼.疼得她没有办法。

这样疼,原来这样疼……

她终于知道了,一个人的离去带给另一个的疼。原来是这样的……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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