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我家这个大姨啊,闺名叫阿北,跟我娘亲是亲姐妹,比我娘亲大五六岁的样子,却彪悍得多。如果说我娘亲是朵水芙蓉,那这位大姨一定是朵艳丽的刺玫瑰。

大姨一直不曾出嫁,然后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接替了族长的位置。当初,她还跟我爹爹抢过大酋长的位置。当时的大姨也是这么一身儿红,往我爹爹面前一站,道:“可别瞧在阿南的面子上给我放水,不然,我可连亲戚都不认你了。”后来输给了我爹爹,也是爽快的一抱拳就离场。

据说,当时,大姨这豪爽风姿可是倾倒了不少人呢,这下子,多少好男儿也不怕刺了,前赴后继的向大姨求亲呢。

我一脸谄媚的笑着,对着大姨转了两圈儿,让大姨看了个清清楚楚。蓝哥儿不知道为嘛,也在一旁看着我似笑非笑,让大姨一下子就注意上了他,瞄了他好几眼,忽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来得莫名其妙,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蓝哥儿却是赶紧敛容,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对大姨行礼,大姨却不理他,牵着我的手便往林子里面走。

有大姨压阵,阿哞是半点脾气都没了,叫都不敢叫一声,垂着脑袋跟在我们身后。

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才勉强望见了村子,正是炊烟袅袅。

有跟大姨的亲戚关系在这儿摆着,我小时候也曾到这边村里玩儿过,认识了不少小孩儿。我脑袋里装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陀螺啦跳格子啦踢毽子啦这种小把戏那是随手捻来,可别的小孩儿们就稀罕了,于是,当初,虽然我年纪是最小的,可我依旧是村儿里的孩子王来着。

不过,自从学医后,我就忙了起来,也有好些年没来过了。曾经的玩伴如今都出落成人了,有几个姑娘自是亭亭玉立,有几个小伙子都已经高高大大了。

这么久没见,我多少还是有点怕生的,亏了柱子和水生热情,冲上来对我就是一抱,大喊着:“凤凰儿,好久没见,都这么漂亮了!天呐,差点认不出来了!”

柱子抱着我的背就是一阵猛拍,我大声咳嗽着,一个过肩摔把柱子狠狠扔在了地上。

柱子倒也配合,躺平在地就是哈哈大笑,水生那家伙向来是个没眼力劲儿的,往日里一起玩,就老被我和柱子阴,偏他自己察觉不出来,可时间久了,多少还是能呷摸出滋味儿的。这会儿见了柱子吃瘪,水生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哪有不大声喝彩的?于是在一旁把着蓝哥儿的肩哈哈大笑,丝毫没看到蓝哥儿脸都黑完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瞧见蓝哥儿挣脱不了水生的大力,脸都憋红了,红完了再转黑,心里顿时笑得一抽一抽的,却不想给他瞧出来,于是回头就是一脚踩在柱子的胸口,对着柱子阴险的笑:“哟,皮痒啦?我不介意帮你松一松哟!对了,我最近在试着研制一点‘保养品’,柱子你有空吧?”伸手捏了捏柱子结实的胸大肌,我啧啧两声,“这身材不错呀,有料!撑得住!要不帮我试试药呀?”

柱子立刻抬高了手,谄媚的笑着认输:“别啊凤凰儿,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现在可是大大的有名呢,饶了我行吧?”

我耸耸肩。

虽然我重读了“保养品”三字,可我却没撒谎呀,我是真的在尝试着弄点护肤品啦化妆品啦保健品这些小玩意出来的。嗯,这时代,虽然纯天然无污染,可是,这时代的死亡率也高啊!细菌病毒什么的,太多了,生个孩子得个感冒就能死翘翘,我得提高警惕。

嘛,我这么划时代的产品,他竟然还看不上。哈,以后求着我要的时候,就晚了!

大姨跟人说了几句话,一回头,见我们还在这儿皮,立刻一人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砰砰砰几声过后,我们全都焉了,泪汪汪的仰头看着大姨,活像一群小狗,唯有水生对着我们挤眉弄眼,于是多挨了一下。

大姨虎着脸道:“正事不做,就知道打闹,还不快跟我过来!”

我们一齐诺诺应是,几个人均是垂头丧气的跟在大姨身后进了正厅。

这会儿,正厅里已经有好些人坐着了,一眼望去,颇有些气势。

其实,大理杨义贞的叛乱起了以后,摆夷族也好,其他的一些少数民族也罢,都很不安。大家虽然都是些山野草民,对大理政权不感兴趣,可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大理,一旦出了问题,便是动摇根基的事了。那杨义贞居心叵测野心勃勃,既然敢反叛上德帝段廉义,难保就不会撕毁大理段氏跟咱们摆夷族的约定。

段氏久居大理,政治清明,向来守信重义,从来不跟我们这些大理土着为难,可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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