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蓝哥儿目光炯炯若刀,却见那苏星河竟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下巴上悬着一撮干枯长须,微微弓着背,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模样,若不是见周围的青衣汉子都放下武器对那老头恭敬行礼,蓝哥儿只怕永远都想不到,武林上威名赫赫的聪辩先生竟是这般模样——明明武功高强,可单看他的面容,莫说四十来岁,就算说是七老八十,那也信得的。

蓝哥儿一时心头百味陈杂。

那边段正淳正与苏星河说话,当然,是自说自话。

苏星河自师门生变以后,就与丁春秋定下约定,只要自己不再开口说话,丁春秋就不得为难,但他仍怕丁春秋下毒手,就连门下几名得意弟子都尽皆逐出师门,自己也不言不语已经一二十年了。一二十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装聋作哑,更是自称聪辩先生,意味着“耳虽聋而心聪,口虽哑而理辩”,到如今二十来年,只怕江湖上已经没人知道,其实他仍是常人。

而大理段氏,虽然是一国之君,却向来以武立国,段氏族中更不乏棋艺高手,苏星河自然要向段氏拜发名帖,而此次,便是段正淳前来擂鼓山赴约的。因着他身份到底跟普通江湖人不同,苏星河这才亲自接见,没成想被撂在一边的蓝哥儿竟然丝毫不尊敬武林前辈,下了他的面子。

苏星河心头恼怒,转头过来,要看是谁这样不懂规矩,可目光落在蓝哥儿脸上,不知道为何,总觉面善,心头那股怒气便这样莫名其妙悄无声息的散了。

一旁的段正淳却没有苏星河这样淡定了,手里折扇一合,敲在手心,远远的,便喜道:“凤凰儿!好久不见,我们果真有缘!”一瞬间,心头偷偷埋怨皇兄又找这种麻烦事给自己做的抱怨便呼啦啦的拍着翅膀飞走了!

老子跟老婆哪样重要?这对蓝哥儿来说,那是不需要想的。

段正淳话还没落地,脚刚刚抬起来,脸上带着欢喜无限的表情正要朝刀白凤奔去,却觉一股劲风陡然扑面而来,旁边四大护卫惊怒交加,齐齐大吼:“王爷小心!”纷纷拔了武器扑上前来。

还好段正淳虽然贪恋女色了些,却也不是完全的绣花枕头,察觉危险之际,立时就是旋身一避,哪怕如此,落地之后仍是禁不住的朝旁边踉跄两步。等他抬手朝脸上摸去,这才发现,脸颊之上,已经破了一条寸许的口子,正殷殷的向外渗血。

“段郎!”因为武功低微,而一早就被蓝哥儿划归到“废人”这个圈子里,而被他忽略得几乎当做不存在的一个人却是惊叫一声,扑向段正淳,一脸紧张的上下检查许久,见段正淳确实没甚大碍,立刻转头对与四大护卫斗在一起的蓝哥儿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竟敢伤我段郎,还不吃我一刀!”说着,便从腰后抽出一对双刀,合身便朝蓝哥儿扑了上去。

刀白凤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都四打一了还来欺负我男人?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手腕一抖,一条黑红软鞭唰的一声甩出,啪的一下打在那俏女子的左刀之上,那女子不妨,惊叫一声,左刀已脱手,径自朝一旁飞去,噗的一声,尽没入一根粗竹之中。

女子俏脸染怒,剩下一把单刀直指刀白凤,却是转头斥骂段正淳:“段郎,你说,这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是不是跟她有染?”

段正淳正摸了脸上伤口,看那射伤他脸的武器,入眼,那地面上落着的竟只不过是一枚竹叶,顿时神色大变,此时听了心爱女子怒叱,才回过神来,伸手就去拉那俏女子的手。

那女子哼了一声,翻腕一刀朝他砍去,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刀软绵绵无力,显然不是真要砍段正淳。哪知段正淳却不闪不避,眼睛直直看着那俏女子,逼得这女子一刀砍下,却是半途撤刀,双目微红,气急,一跺脚:“段郎你……我若真伤了你可怎么办?”

段正淳伸手抚摸那女子俏脸,笑道:“段二早便说过,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有一日红棉真是爱煞了段二,要砍了段二这颗脑袋,段二自然双手奉上。”

一旁看戏的刀白凤顿时浑身一震,默默扭头,未语泪先流:原来这就是秦红棉啊!为嘛看书的时候明明不觉得的,可真有两人在面前这么亲亲我我情话绵绵,就这么叫人汗毛倒竖呢?

那边,秦红棉已是收起了浑身的针刺,双颊晕红的投入段二的怀里,柔声道:“段郎,段郎,红棉如何舍得?”

刀白凤更是泪流满面了,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当然,是轻轻的!心里却做咆哮马状狂吼:子啊,行行好,带我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诡异的自残行为引来了秦红棉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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