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凤煜辀笑看着这些年轻人,偶尔也插几句话。这些年幸亏有这几个孩子陪着淩儿,他与他们名义上虽是主仆,可在他眼里更像是他的几个养子,他们心底里也同样是把淩儿当做弟弟般来心疼。

凤之淩凤眸低垂,并未随着众人的欢笑再多显现一分柔和,也甚少提起筷子,尽管如此,众人心中早已是大喜。

时辰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过戌时,仙境里,却无人察觉。

沁馨阁顶,一身红衣坐在屋檐之上,望着不远处明亮亮的八角阁楼,从酉时二刻起目送换了一身与他一样红衣的她上轿出园,快近一个时辰……

焦白暗自后悔午后应了她去赴宴,昨夜不过接风宴,到戌时一刻才回来,今夜如此盛宴,岂不是要亥时回来?

只怪当时以为她不会说通,也没作细想。

焦白望着那明亮,愈看愈不舒服,愈看愈冒火,终是脚下轻点,身影向院外纵去,然而尚未到院门,数条身影已瞬间蹿出,阻挡在身前。

今夜府内夜宴,这沁馨园二十名侍卫,跟着郡主出去了一半,留了十名看着这焦白,此刻正蹿出了八名侍卫。

焦白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声,当下提气迎了上去。

他身上除了一支玉笛,本无随身利器,所幸那几名侍卫恐一旦拔剑,反被他截去手中剑,怕剑声惊扰了沁馨园外之人都未敢拔剑,再者在平东王府里,一方主一方客,双方又各自碍着郡主的面子,真见了红,谁也不好交代。

皎洁的月色里,这几人赤手空拳在院中空地打斗起来,侍卫只求牵制,焦白只求脱身……

犹入无人之境

若在平时莫说八名凤煜辀的亲随,六名就可牵制他,只是此刻双方都未用兵器,侍卫们平日都以持剑为主,而焦白平素几乎不用利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占了上风,焦白一得了空挡就往外跃去。

他的轻功远在他们之上,只见一抹红衣在月色中迅速穿行,而他身后几丈之外有多人在追赶。

凤之淩喜静,这平东王府东院中只有百名侍卫,七成是近身,三成巡守,另有十余人照料饮食起居,其余人皆在王府南部的府邸和后院西边儿,倘若有异,东院的巡守自会放信号弹,前面府邸中的侍卫自会立刻赶来。

东院素无奇珍异宝,一干侍卫们仅需保护主子,今夜主子们都在天涯海阁,除去三处居所中有数名近身侍卫留守,其余人等都在天涯海阁内外,此时只有另三成巡守侍卫四散在东院,一时间听到异样围拢过来的不过一半,这些人见状陆续上前阻挡。

巡守侍卫中并非全见过他,但都听闻沁馨园内住着个红衣男子,本欲拔剑,但见他身后之人正是王爷近身,他们都未拔剑,可见此人并非凶徒,再者王府难得有喜庆之时,一旦刀剑声响……

一方不恋战,只全力施展轻功避开阻拦直朝明亮处而去,一方又顾忌着不能惊动主子,又碍着郡主面子,拔剑拔不得,暗器发不得,焦白一路犹入无人之境,直奔天涯海阁。

天涯海阁内,众人正在兴头上,除去凤煜辀、凤之淩、云霄和她的桌案上没有上酒,其余人都多多少少饮了酒,烨然总是喝的最多,一张嘴愈发的滔滔不绝,皎儿不由得想倘若凤之清、凤之淩有他一成的口水,也就正常了。

正说着一个话题,烨然突然一瞬间的停顿,紧接下去的言词和神情有了一丝不同。

原来焦白与众人在天涯海阁西院墙外十余丈处交手,愈是靠近天涯海阁,巡守侍卫就愈多,更有六成凤煜辀和凤之淩的近身侍卫在外待命,那三十余人像树轮一样一圈圈的围住了天涯海阁四方。

他靠近此处脚下只能停顿,毫无疑问,被团团围住,凭着自己一身轻功只能是只守不攻,方才正是一个高高跃起,虽只是一瞬间,却让二十丈外正微仰着头侃侃而谈的烨然瞧见了他高出院墙和假山的红影……

今夜阁内丝竹声声,酒香四溢,确是干扰了听觉与嗅觉,若非方才自己看到,否则一时还未有所觉。只是如此森严的守卫竟然拦不住那人,让他跑了出来作乱?

失策啊失策

烨然口中说着,心中想着,看似十分自然,可这厅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凡稍有留意他言行,就能察觉异样。

烨然说话间给曦晨打了个手势,可惜,曦晨确实看到了,只是一时没懂,没想,不改惊动的人看到了,也懂了。

皎儿心里一怔,按他的方向和视线,是给她这一排尾坐的曦晨打的手势,这两人一整天都跟着她的院子,现在能有什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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