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父王一切安好,常念着王叔,若非那旨意……”凤之清恭敬的答道。

凤煜辀了然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真不知道他们父皇为何留下那样一份遗诏……

“清儿第一次到青州城,可要多住些日子——下月初二正是瑶儿大喜之日,这两日本王光顾着那头儿准备,把皎丫头冷清了,今日清儿来了倒是正好,你们兄妹相见多聚聚……空闲时可否替三叔去淩儿那边儿坐坐,他常年一人住在湖心难免冷清……”

原来早先听云霄烨然之言,凤煜辀便知这“兄妹”二人感情颇深,何况,她又是二哥的掌上明珠,凤煜辀当日发出书函,就算到了他这侄儿定会赶来,只是当时并不知原来这孩子对她有情。

为这侄儿的到来,凤煜辀当日在北门关发出飞鸽传书之际,也同时书信发回王府,将原定凤籽瑶的婚期提前了月余,只为他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登门,是以,中秋宴后,这几日都忙着西边儿的事。

凤煜辀说着说着,目光突然变得异常伤感……

原来,这老爷子早已安排妥当,让凤之清借喝喜酒之名而来,只是竟瞒着她,难道算准了她不日就想离去?

多年后,皎儿感叹道,原来这么早就被人“算计”了,凤煜辀的言语里以退为进,再真心流露出慈父感伤之色,天衣无缝,岂止是一石二鸟,功力绝不输给皇帝,果真是狐狸的兄弟……

凤之清前番虽未得那几人报上名号,却也猜得八九分。

父王离京二十余年,当年年纪大的官员多半告老归田,年轻的如今也多在京外就职,他在京中那大半个月里,也无人来探访他,独凤之淩出自平东王府,与他镇南王府相交甚厚。

凤之清虽不善交际,也见识过凤之淩的冷淡,虽明知与他相对只是无语,但不管出自礼仪,或是出自有恩必谢,抑或者他二人都自幼丧母,虽背景不同,总也能体会些许他的苦楚,无论种种,都理应上门拜访他。

“王叔,世子前次出手相助,之清感激不尽,定是要当面谢过。”

凤煜辀得了满意的答复,顿了顿,又寒暄数句后,准备把凤之清安顿到沁馨园西边的清风楼,被凤之清婉言谢绝,他虽是镇南王长子,三个月前京都来旨封他为清平侯,但到底不在自家王府,怎好再占一院,再者他有多想念她……

凤煜辀应了,虽说这二人并非亲兄妹,各自都到了婚龄,住在一个院子里多有不妥,可毕竟连焦白都住在这院子里,相较之下凤之清与她自幼一同长大,更不在话下了。

凤煜辀临走时便言他们一路劳顿,今夜便不设宴款待了,明日再摆接风宴,凤之清当即又婉拒,凤煜辀不容他推搪,皎儿知凤之清不喜酒宴,笑言即是自家人,三叔忙碌喜事,不如摒弃繁琐礼仪,就在沁馨阁内吃顿便饭。

凤煜辀走后,立刻有人送来了日需品。

丫头有情郎

皎儿欲搬去西翼楼与雪娃娃相邻(东西翼楼,楼上各有两间卧房),把主楼腾出来给凤之清,他不允,欲让焦白搬去西翼楼,腾出东翼楼,奈何一看焦白那脸色,就让她改了主意,只得把雪娃娃接到主楼上东屋(主楼上三间卧房),腾出了西翼楼给他。

皎儿令萍儿带安柯儿去了主楼西屋。

好在凤之清向来不计较这些,未在意东西尊卑之别,他自进了院子,尚未打量过焦白,就好似并未见到此人,看来,上回的梁子结大了……

凤之清先前见到她时的灼热目光早已隐藏,他本就内敛,又深怕吓着了她。

看着笑得温和却又一脸疲惫的凤之清,某人心里愈发的紧了。

“哥哥,你先回房梳洗歇息,待酉时再一同用膳可好?”轻声试探他。

“好。”凤之清微笑着颔首,答得十分干脆。

沁馨园只有两名丫头照顾饮食起居,这东半个院全数也不过十余人照料饮食起居,平素也没半个客人,若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地方,都是侍卫给打个下手。

平东王府的侍卫,都是人才啊,闲时充当乐师、传菜、烧水砍柴的,丫头、厨娘、轿夫,哪个不会武……应急的时候也是个侍卫……

许是见院子里两个丫头忙不过来,又是泡茶,又是整顿卧房,又要准备热水,院子里落下两名侍卫来,那半面面具下,半张红脸径直红到了脖颈,原来这俩个丫头有情郎?

其中一人领着凤之清去了西翼楼,另一人蹿到后面厨房去帮着翠儿烧水、运水。

皎儿走到偏厅门前,里面汉子齐刷刷向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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