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她毅然走了,他不清楚她是否听懂他的话,他自我宽解,是她太小,情窦未开。

再相见,她不与他相认,分明担忧他安危,借故留在他身边,她不顾自己安慰的救自己,在他极度的懊恼自责之余,心底却也泛起一丝甜意。

只是,她依旧还是走了。

昨日再见她,一时未控制情绪,似乎吓着了她。

他强自平复心绪,心里默念来时所作的打算,此次前来并非要强带她回去,只等再过几日,将锦盒送予她,他可以等,三年、五年、十年……等她玩累了江湖再回江南,只希望她能时常捎个信回来,让他知道她平安。

皎儿望向凤之清温和的笑颜,她本欲向他言明,却终是开不出口来。

当年,她想让他快乐起来,今日,又如何再去剥夺他的笑容……

半解之惑(1)

自凤之清与皎儿走后,铁砚暗自嘀嘀咕咕,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申明:他可不是公公),他见自家主子败于长清侯之手,主子尚未不悦,他倒是躁上了。憋了一夜,翌日,吞吞吐吐的煽动起主子,请来长清侯再比过。

实则凤之淩心中并未介怀,那局棋他二人前半局皆为全然投入,只不过凤之清先于他回神罢了。

凤之淩不答,既不允,也不斥责,然而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想法,他来,她,也会与他同来嚒?

一瞬而过的想法又使他陷入沉思,暗自思虑起一夜半解之惑。

昨夜,静谧的湖心,少年一夜未眠。

究竟何时起心绪不再平静?

似乎从她到王府那日起,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就使他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她展开的笑颜、她亲近的言辞无不使他心中泛起一丝名为愉悦的感觉,他会不忍拒绝她的游说,会答应她去天涯海阁见“他”,还会因她言辞中的疏远客套而不悦,会有所期待,会有所失落,会——想见她……

仅几日的功夫,她“打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抑或许早在京城初见,相比起旁人或痴慕、或畏惧、或同情、或惋惜的神情,她那与众不同的眼神中透出的无比心痛,仿佛二人前世已相识般……

许是在那时,那情不自禁泛起的一丝好奇,便已如鱼苗般散入他静谧的心湖,泛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细小波澜。

她开了方子假他人之手送来,她本想藏于人后,在他看来反倒更为奇怪。

皇城内宫门口,凤之清的相护不禁让他怀疑起她的身份。

文昊查得的却有所偏差,反而使他对她多了份欣赏,而那份欣赏是前一日瞧见方子之时不曾有的。

他不止欣赏她的医术,更欣赏她的智谋以及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娘,倘若也能如此坚强、独立,何至如此薄命……

听闻她为镇南王养女、花家长女……她有医术的精湛,又精通易容之术,根本毫无身染奇症的模样,不由得更为欣赏于她,生出少许兴趣来。

半解之惑(2)

那时,她用香料掩盖了自身的气息,她身上原是一种与他记忆中的味道极为相似的药草芳香,在十余年前,那位为他治伤,总是面带温和笑容,言辞和善至极的无名老神医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

当年,凤煜辀封锁了凤之淩受伤医治之具体细节,外人并不知何人前来医治,只因最后也并未治愈世子的双腿,世人也只道是寻常大夫罢了。

凤之淩依稀记得那时,老人家并不肯将名号相告(实则某人一来不喜风头,二来一看就知治不愈,怕此事外人知晓,丢了脸面,日后毒仙生气),如今看来,当年医治他的老神医便是世人口中带她离开王府的世外高人,即是花家对外相传相赠花海棠医书之人。

显然,即是同一人,那些年也都有联系,否则怎能请他前来医治他,如此一人,又怎会前年才带她离开王府“根治奇症”,这分明证实,花家在她幼时便已设下了此局迷惑世人。

只是他猜不透,此局意欲何为。

纵然凤之淩十余年居于湖心,近些年却也有不少散落于天下的青年门客替他网罗消息,更是有熟读万卷书、琴棋书画、行军布阵等所学绝不输于凤之清,更何况《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他虽未曾经历过,但既有所感知,经一夜思虑,却也非愚人不解。

只是,他又看不清她,京城时那宛如前世相识的神情、每每上到湖心笑着唤他“淩哥哥”,她待自己分明不同于旁人,然而昨日她来湖心时却有过多的客套言辞、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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