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凤之淩身为世子,虽是微服,但总有其属下出面摆平前来排查的官兵,也能取来她所需药物,皆无须她费心。

因而城内满城风雨,这厢里,倾心揽月风平浪静,全不似昨夜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一朝一夕,可谓翻天覆地。

本握着她手给她温暖的大掌一夕间伤了那么多她相识的人,耳旁人们的欢声笑语成了此刻少年似有若无的气息,昨夜喜庆热闹的开封城已戒严排查,茶楼则成了客栈,满心的甜蜜成了满腔心痛难安。

自将南宫无极驱走,随后数日谁都不再提及当夜之事,根本不需他们约定三缄其口。

凤之淩随侍的铁砚这两日也有伤在身,不能日夜随侍,因她身为女子深夜总是不便,她让少年夜里前来,白日里休息,他人多是粗矿男子,若非不得以,通常并不唤他们。

第一日,除去服下半颗安神丹药之后三个时辰的睡眠,九成时间守在少年屋内,煎药、制药、为其换药,其余时候便去查看他人,这空隙里便让侍卫助他排泄。

第二日,方煎了小剂量汤药于他服下,喂送时亦是小心谨慎取了筷子,一点一滴缓缓送至少年口中。这一日再为其刺穴散瘀,加之用了两日外敷膏药,肤表青紫瘀斑已微敛了几分。

今日已是第三日,少年的脸颊明显瘦削了许多,少年的气息依旧很弱(太饿了……),但脉搏已不同往日,早则今夜,迟则明日,定会醒来。

这日除少许汤药,另喂其用了小半碗米汤,内伤饮米汤,补血养阴、益气润燥,没有天山雪莲,也不失为一灵药。

她几乎处处亲力而为,一为对凤之淩她心中有道不尽的心痛与难安,二为弥补南宫无极对其造成的伤害。

这夜如常坐在软榻踏脚之上,用手肘搭着软榻边撑着脑袋,尚未服食安神药竟不知不觉入了眠。

娇颜在侧

齿间苦涩直达咽喉深处,是谁乘他沉睡给他喂下汤药。

眼睑之上仿佛有千斤重石,轻咽了下口中苦涩,欲出声唤人,胸口却是一阵剧痛,迅速传遍全身。

四周为何没有一缕梅香,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记得他急匆匆离府,带着画卷连日赶往双阳郡去寻她。

少年脑海顿时出现一幕幕画面,元宵夜,一抹红梅娇艳绝伦,静静绽放于眼前。

他与她对面而坐,娇颜心有所虑,偶而浮起的笑十分轻浅。

画卷躺在一旁画筒之中,寂静无声,心中苦涩于她眼中全然无他。

她起身告辞,他心中无限落寞,铁砚进来留下她,竟擅自摆下全元宵宴,她迟疑,却还是留下了。

他暗自苦笑,竟要用如此幼稚之举强留她在此个把时辰,但既能将她留下,又何尝不可。

放她此刻回去,未必是于她好,纵使派人护她,亦不如在此地安全。

本以为她中途会再行告辞,不料竟沉静如斯,上足二十八道元宵,撤去碗碟,复又上过茶水,方于他道别。

在她心里,可否有他一丝存在?望了一眼身侧画筒,正欲开口之际,浓浓血腥气飘入房内。

蹙眉之际,曦晨已进房来,而她则倾身向窗外探去,不多时,一道黑影跃入房中,随即云霄几人亦跃了进来。

他示意他人在外听命,冷眼打量无极宫主。

此人将五人剑阵轻易破解,如此重伤,武功之高确属当世罕见。

他目光只看向她一人,无视身旁刀剑,傲慢至极。

他欲带她离去,但她目光锁着一旁淌血的几人,她,不忍离去。

他们僵持不下,他欲开口之际,铁砚竟上前出言斥责,他蹙眉欲喝其退下,却听那人声如鬼魅狂妄不可一世,瞬间一股强风袭来,直卷三人……

前后猛烈的撞击震得五脏六腑瞬间剧烈翻搅,只觉胸中一股热流猛然上涌自喉间喷发而出。

闻听她失声惊呼着唤他,纵然全身剧痛,竟生出一丝欣甜。

出言喝止侍卫,只因以此人武功,何必以卵击石,枉添伤者。

刀光剑影不抵她一句冷言相挟,狂妄如斯却对她未曾用强,如此也算用情至深,她为他留下,火红的身影疾步靠近他,红颜如此焦急,他该幸还是不幸。只是即便留下,又能留下她几日?

此刻她在他身侧嚒,唇齿间的汤药是否是她煎熬。

少年欲推开那千斤大石,却是全身无力,好半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才睁开一道缝隙。

尽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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