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怎地以前从未发现这少年的手臂竟也那么修长?

心,怎地开始胡乱跳呢……本就已觉得此刻面对着他氛围有些尴尬,他此举又是何意?

指尖触及她的肌肤,她未避让,只呆呆然看着他发怔,并不排斥他。

“疼嚒?”薄唇轻启,幽幽吐出二字,凤眸之中心疼不已,他已不想再掩藏情绪。

“……”温柔二字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是她会错意了嚒?

他何时同她这般举止亲昵过,她与他除去治伤,先前一阵服侍他用膳之外,从不曾有过逾越之举。

难道说亲了他,转眼间这冰山般的少年突然动了男女之情?

但莫说他向来一副心中终年郁结难解无意女色的模样,人的感情岂是这么容易从一种立时变为另一种?

他不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的嚒……等等,方才院中为她吮指尖的血,他那凤眸里是何种神情?

想起无极方才的念叨,不安立时涌上心头,莫非他千里迢迢而来,并非是将她看作妹妹才来的嚒!

但见她神色突变,凤之淩心中一紧,他清晰记得她离开平东王府,是为避凤之清。

如玉般的指尖离开娇颜前额,立时已敛下七分情绪,薄唇微启:“皎儿,可是撞了头嚒?”

见凤之淩神色眨眼间恢复六七分,皎儿心里却更是惶恐不安起来,这位少年太能掩藏情绪,除去他化不开而隐隐透出的苦愁,心中藏得事物远不是她能所想到的,果然是狐狸家族里骄子一名。

原来他对自己生的是男女之情,而她却未有察觉,一直都以为他待她是兄妹之情。

只是纵然没有无极,这样的少年,她辜负不起,更接受不起。

装无知很俗套,可此刻似乎最为上策:“……嗯,早已不疼了,淩哥哥火眼金睛呢。”

“淩哥哥莫再说话动弹了,我去唤了铁砚进来,待晚膳之后再送汤药来。”说话间娇颜已恢复今日之前的神色。

望着她故作无忧的笑颜,匆匆躲开的背影,凤之淩心中无尽苦涩。

她神色突变,杏眸中闪过一抹惶恐。

她显然明白了自己心意,先前呆呆的望着他发怔,实则她思绪已速速流转。

自决定离府寻她起,便曾千百次想象她面对他的梅花图会作何反应,不想,今日未见梅花图,轻轻的触碰,两字问候,竟已得到回应,而回应竟是一抹惶恐与闪避。

点到为止

因内伤发作,凤之淩不得不又再卧床静养,原打算等过了平东王妃忌日就立即启程,亦不得不往后挪了日子。

原先好了四成的内伤,一个午后又折了两成,但好在咳出了瘀血,算是喜忧参半,这损的两成恢复起来也快,少年在踏上静养了几日,经了几日汤药,短短五六日便又追回来一成,估摸着再调养个十来日,也能启程了。

但他娘忌日,本就是刚赶上能下榻的地步,又强自下楼祭拜,看得皎儿心惊胆战,可又说不得什么,谁让那日的内伤多半也是因她心虚不慎摔了茶碟,只得自己留了十二万分的心思在一旁当着心。

只是如此一来,方才缓过些劲来的少年又不得不再回榻上躺几日才许他起身,如此,直到了三月二十六方才动身。

娇颜依旧每每带着三分笑,轻声唤他“淩哥哥”,却是再不曾多留片刻在身旁。

接连二十日,凤之淩除去早晚她来切脉时各见得她一次面,仅是他母妃忌日里有半个时辰她在其身旁。

侍卫们都心道是那日南宫无极来到,花言巧语,使得小郡主的心思又偏了回去。

凤之淩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不明自己用心,她不过是希望与他彼此心照不宣,点到为止罢了,聪明之人,无须太决绝的言词,何况对凤之清开不出口,对他,纵是少年此刻无伤在身,她亦是开不出口来的。

但其实,任谁都不明白,从未动情之人,一旦情动,能千里寻来,又能无怨受得一身伤痛,便不会轻易放手。

除了他娘忌日前后三日外,她给他切脉时早晚各见一面,每每礼节性地轻轻一声唤,少年依旧如百花诞后,清明之前般,俊美的容颜浮起一分笑意。

似乎他的冰冷,唯独无极到来那一刻存在过,似乎他的忧寂,只在清明与他娘的忌日前后来过,似乎他本就是个如凤之清那般温和淡然之人,他的笑只有一分,凤眸中的柔光却有三分,他在她面前,依旧融化着三分冰冷。

他在回避她的疏远,故意视而不见。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