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倘若此刻她能看到苍天,真就想问问它,为何同样造人,人与人非要差这么多呢?

安柯儿的“胡闹”被一道闷闷的推门声打断,门外正是南宫无极。

其实安柯儿大可以胡编说屋内正在洗漱之类的,可她做贼心虚慌了神,毕竟皎儿刚醒就逼她说出药方子,虽说在她印象里这丫头的体质本不该如此不堪……

哎,只能再等两日了,安柯儿边用她安氏特有的嗓门遮掩心虚让他再屋外等等,一边赶紧收了锦被上一叠宣纸。

南宫无极进了屋在榻旁做下,深瞳细看她神色,男人的神色有些微异样,皎儿只当他是同无心交谈后才如此,殊不知进屋之前,门外暗处的无恒已将天池宫那一身雪衫的男子进出之事禀告。

无恒只见一道白光闪了又闪,殊不知这是雪衣如常步伐,根本没刻意避开他,不过是不愿与南宫无极正面相对。

她眸中没有半分异色,显然她与那人相识,男人心道,这丫头相识的人上至王侯,下至市井,如今连关外天池宫都结识了,可真是相识满天下!南宫无极生疑,相识何以故作不识?

物极必反

皎儿对南宫无极及时回来不禁心呼万幸,立时没了先前因苦药而生尚未全数泯灭的小小恼火。

与安柯儿即将对她实施的“折磨”相比,好歹先前无极师出有名也知道把握分寸,她怀疑他若晚片刻回来,只能瞧见再次昏迷的她。

在无极强势看护下,安柯儿只得被迫安静,显然她由她口中一时也听不到外界之事,皎儿昏昏沉沉又睡下了。

再次醒来已是掌灯之时,榻旁伏着个人,呼吸均匀,正是睡着了的安柯儿。

北国初夏夜早晚温差十分大,因恐她及看护的人着凉屋内置了个小暖炉,倒是并不凉。

无极不在房里,安柯儿又睡着了,皎儿口渴只得忍着,想起白日雪衣说子时前来,就等他来了再要水喝。

朦朦胧胧又要睡着,忽然房门一闪,睁开本就半启的双眼,雪衣已在眼前,安柯儿应当已让他点了穴。

看来果真是算好了子时无极不在才约于此时。

“体内瘀血他已为你除去八九分,只是过于激进,物极必反,于你痊愈反延了时日,你不觉疼痛是他用真气将你护住,天池内功属阴,可将你体内气血缓一缓,只是寒气甚重,你可需忍耐些。”白纱下缓缓飘出极其轻柔的嗓音。

雪衣开门见山的话使得皎儿震惊不已,一来从未听他如此“长篇大论”,二来她清晰记得白昼醒来时听到的喃喃声,他说等她伤好些就带她走,他是为了早些带她走刻意为之?

皎儿蓦然想起那时他中毒受伤,在崖底算上醒来之前总共不过养了十余日,就能攀上崖壁带上她一起上崖顶,那时对此就十分不解,之后月余她一有动作就能撞上他,她惊讶于他竟为了堵她夜夜和衣休息,如此说来当时他是在房里疗伤,伤虽好了,可体内几个月来除之不去的余毒恐怕就是因此而残留。

那次他的毒远过于伤,而此番,她的体内何止百毒不侵,他无须担忧这点,而内伤他一直用真气护着,纵使身上留下两分内伤慢慢痊愈,只要在他身边,对她而言也不会有太多不适的感觉,而她到那时虽会生疑却猜不尽缘由。

杏眸不禁黯然,内伤不比伤寒,宜用猛药除之,内伤在于循序渐进的调理,才能使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感觉不到疼痛并非就对身体无害,她不比他一身内功,不过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小女子,能痊愈却毕竟会有所不同。

两生最恨

“你若急于行走,此刻尚且不迟。”清柔的嗓音欲唤回她的思绪。

杏眸缓缓迎上那双清澈墨瞳,初见这双眼瞳便觉它如天山雪水般的清澈无瑕。

尽管房内放置了吸香石而无味,然而他身上如雪般的清新却仿佛萦绕在四周,那是一种能让人净化心灵、回归本源的味道,刻进心里便挥之不去。

或许正因此使她将他救活后,对他一无所知却莫名地不曾设防于他,将他带下天山,带去平东王府,又带他离开。

惜字如金更胜凤之淩的男子,他的话句句覆着一层无瑕白雪,使人无论相较何人都会毋庸置疑的选择于他。

他曾在她额上留下浅浅印记,没有丝毫情欲,墨瞳里只有伤感和无奈,她虽震惊却生不出反感,因他将心意表达之时,亦将自己置于了局外,他与无极并不同属,他的话不带任何诽谤的意味,仅是以她为好。

皎儿迎着雪衣的墨瞳,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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