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1/4页)

怒极攻心

她唤雪衣不见其人,满院暗卫不下两百,无一人现身,旁的也就罢了,雪松和他师父呢?

他们竟也对他内伤发作,熟视无睹置若罔闻,诡异,透着无限诡异,然而她无暇思考究竟为何,他唇边那一抹腥红如此触目惊心,元宵那夜的惊恐蓦然浮上了心头,眼前同是这二人,同是无极钳制着她……

“淩哥哥……无极,让我看看他。”

皎儿极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缓,因她心知身后的男人已然动怒,她的焦虑愈分明,他愈不能平静,愈不会松手。

南宫无极闻言神色更冷,男人无言粗息蹙紧了眉,紧锁少年的深瞳微眯,手臂又圈紧一分,欲带她走。

皎儿只觉腰际禁锢更深,他用的力已让她有了几分吃痛,本就才好了三分的内伤,经过方才险险一跌又一时满心焦虑惊恐,身子颤麻,脸色愈加发白起来,心下不禁升起恼怒与委屈!

这天下何人能叫她被禁锢着不容她随心之际仍思及其心境如何,不起杀意,不生厌恶地极力“平心静气”与他好好说话!

可他这是将她当作甚么了?一个不能叫其信任,不该有自我自由的,水性杨花被捉奸在院的无德女子,被正主以抢回自身物品的姿态攥在手中,不容滑脱出去失了其颜面?她究竟做了甚么见不得人,叫他如此恼怒之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满院的眼睛,耳朵,谁曾见了或听了她与凤之淩半点暧昧不清的举止或言辞!

“放开她——”她的异样神色使得凤眸更为凛然,已近惨白的薄唇轻颤,失声疾斥,刺目的腥红自唇畔淌下,点染了无暇白锦。

南宫无极置若罔闻,少年话音未落,他便在她耳畔冷言低声道了句“回去”便要提气纵身带她离去,一道白光刹那间疾驰而来,紧接着白光之后一道青绿紧跟而上,让紫藤绊了一绊的雪衣越过凤之淩直取黑袍身前的少女,院中立时唰唰声齐响!

略有猝不及防之感,南宫无极空闲的左掌迎上如光般迎面而来的雪色,他早已心知若与此人彼此全力显然抵挡不住,电光火石之间近乎全力,然而雪衣意在“取”他身前之人,不曾想过伤其性命,见他攻来一掌便该“取”为掌,掌力恰到好处略胜南宫无极半分。

黑袍受其力足下后滑之际亦紧锢着她,未松分半!雪衣恐伤其身未出手顺势夺人。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待到身后南宫无极停下脚步,皎儿定睛所见,雪衣正直面他二人,他身后侧旁,凤之淩的师父正为其封穴,院中已是黑压压一片,胸腹疼痛之际不禁暗自低咒,这些人早干嘛去了!

欲开口之际,倏然胸口一股炙热,直觉脑中一阵眩晕,眼前蓦然昏暗,在隐约一声急唤中随着一阵漂浮感,已然没了意识。

她的心思

南宫无极将怀里软下身来的少女横抱起纵身而去,一袭雪衣未动,满院无人阻拦,皆恐耽误郡主回屋疗伤,怔怔看着黑袍离去,下一刹那急急转来看向廊下伏虎上的主子,墨瞳回首朝脸色惨白已然昏厥的少年望去,莫非又一遭冤孽不成!

回到她房中,南宫无极遣开众人,甚至安柯儿亦不得入内,室内悄无声息直到夜幕降临,灯烛仍未繎,屋外安柯儿急得六神无主,丫头要有甚么,她死的心都有了,她是曾开口让她去看看小王爷,可怎会闹成这样!

这一夜,幸而焦白让雪衣点了穴,因雪衣手法奇特,他人无解只得等过十二个时辰自解而未现身来闹,古峰向来冷静自持,自不会在此刻有所举动,天际渐盈的凸月将一层银纱洒下,院中一片肃静无声,众人齐等东方见白。

旭日初升,一院生机盎然,然而密室内又是怎样的状况,是生还是死。

房内,南宫无极布满血丝的深瞳紧锁着榻上沉静的女子,昨日为其疗伤两个时辰将伤势缓下,昏睡一夜有余,此刻已晨光入室,该醒了吧,为何脉象里仍无半点苏醒迹象……

为何不听他言待在房里好好躺着,他一离开便如此迫不及待去会那人,呵!南宫无极腹中自嘲,数日来与他温言软语,一副欲早日练好身子随他离开的模样,原不过是想早日养好精神伺机去会那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是了,当日她不顾性命也要救那人,昏迷数日半醒之际便在焦虑惊惧,她自身连死都不怕还能怕甚么,唯有那人的生死罢了,这一月里几次为了旁人与他生隙,更从未亲口说过要随他走,仅为那人半口血失了心神不顾自身内伤发作,她的心思,他早已看不分明。

命悬一线、彼此数月朝夕相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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