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凤之淩白皙纤长的指依旧未离开墨砚,好在刚一陷入僵持,铁砚适时前来,解了这一室“燃眉之急”。

翌日铁砚在湖水旁张望了半个时辰等过了未时也没将人等来……殊不知是突生了急事才至如此。

问情蛊

这一日,凤煜辀便服出行,身后仅带六名近身侍卫,近二十年来皆是如此。

这一日,正是平东王妃傅莹儿生辰,往年镇守边关的凤煜辀一年两回青州城,正是在其生忌、死忌、清明、冬至、七月半之间五择其二,为防鲜卑伺机来犯并不作固期。

洪德二十三年九月初三,平东王凤煜辀青州城郊遇刺,幸而其身穿龙纹甲未伤及致命要害,由随行侍卫拼死得以脱身回府。

从沁馨园出来的竹轿行至花园便被疾行而至的人截住,轿夫侧转过身直奔青桐苑。

皎儿由侍卫引路赶至凤煜辀寝室,引路的侍卫并未入室,室内仅向侍卫一人随侍,凤煜辀面色唇色白里发青已然神志不清,几处伤处匆匆裹上了布巾,本是雪白的布巾透出黑红色,将深色外袍上不甚分明的毒血极尽地展现,凶器淬了毒。

室内已备下足够的清水与布巾,皎儿足不停步径直行到凤煜辀榻旁。

凤煜辀身上共六处伤口,皆在皮肉上,并未伤及筋骨,最重的一处不过深半寸,长两寸,对于一位身着铠甲二十余年的将王而言根本不足挂齿,若非中毒使其神智散失,伤口不断渗出毒血……

此“毒”名为七娘子,并非剧毒,但若用大量却也能叫人片刻丧命,它实为苗人蛊毒之中的“问情蛊”,相传为一名苗人女子欲向心上人问情而研配,顾名思义,用它的人并不重在令无情人立时身死,而在于问清,看清彼此心意,你若有情,又岂会受苦。

中了七娘子,体内流动的毒液对五脏六腑的损害是慢性的,需七七四十九日方将内脏毁坏,但伤口处有毒液不停渗出毒血无法结疤,从而使暴露在肤外的血肉将如百鬼撕肉般叫人痛不欲生,不消四十九日,也无须等七日毒血不止失血而亡,单单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叫人撑不过七个时辰,昏厥后痛醒而咬舌自尽便是中了此“毒”最为常见的结局。

皎儿得知此“毒”正是两年前身在苗疆千家寨时,听湘儿爹曾道如今整个苗疆知者不过三人,已几近失传。

湘儿曾道她娘曾向他爹“问情”,且是他爹亲手配的蛊毒,为的是借此虏获伊人芳心。

做为帮助湘儿瞒天过海的报答,临行前望女儿寻到如意郎君的湘儿爹将此方告知女儿,皎儿顺道蹭了一耳朵,原来要解此“毒”并不难,关键在于解药的药引,其药引正是将中毒男子及其心爱女子数滴眼泪相和,只消那男子对女子真心此蛊便可解。

方子在皎儿心中铭记,原先只觉有趣并未将其当真,再者无情人何至身死,因而从不曾试过。

如今她可提笔将解法用药告知,却苦于这一味怪异的药引,无所寻处。

平东王妃于洪德五年春仙去,已十八年多,这世间哪里还存其泪!

血浓于水

将凤煜辀的伤口清理过后上了独门的金疮药,为其包扎后皎儿令人取来笔墨提笔将此“毒”解法书写下来,既然身为主子的凤煜辀伤至如此,侍卫们定然伤势更重,她要顾着凤煜辀无暇抽身,可使安柯儿依照此方前去诊治,但愿中此蛊毒者皆是有情之人。

申时,飞鸽入湖心,铁砚闻听屋外鸽叫声外出查看,凤之淩方得知凤煜辀城郊遇袭受伤中毒一事。

有当世轩辕毒王世家传人身在王府,众人概以为世间无毒难解,何况王爷与世子正处于僵持之际,故之前无人向其禀报。

书房内,伏虎上金衣少年手执一排小字,中毒,但见这二字,凤之淩心中莫名一空。

铁砚自己内心焦虑,见其主子显出忧色,半晌小心探问道:“主子,问一问具细?”

凤之淩沉声不语,良久方轻吐三字:“传,非雨。”

凤之淩传非雨,一因其言辞无华,这些年“欺主”之事概不为首,二来雪松霰雪已返边关,余下六人轮守,今日正是他同云霄守在她身边,以其观人之能,必然将此事看得分明,禀之真尽。

铁砚放回飞鸽,不多时身着淡色长袍的男子步入书房。

“师弟。”尽管先有逐出湖心一事,非雨出口仍是他们二人私下贯用的称谓。

“尽数报来。”凤之淩不似以往,道一句“坐”字再行说话,尤为“反常”地开门见山。

非雨进入书房时难掩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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