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诺。”

太后在房间里徘徊思索着,帝联,这个丫头的出色远在哀家的想象之外,那样的家境,已是落魄之门,受到教育的机会自是不多的,阳平都被得哑口无言,帝联回答起来却显得轻松自如,以育德的修为,做到这点不难,她毕竟是书香门第,又是喜欢汉代文化的女子。玉带却从不喜欢四书五经,她断然担不起先生之责。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国嬷嬷提步进来,太后收住思绪,和颜悦色:“玉带夫人,哀家与你分开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重逢,虽然近在咫尺,总是琐碎之事缠身,也迟迟没有能与你话话家常,刚才晚宴之上,哀家就思量着,要留你坐会儿。”

玉带夫人温和婉约,从容以对:“回太后,我们现在一切安好,这要感谢您和皇上的厚爱,育德最近身体还算硬朗,一家人喜滋滋的,打心里感念太后的恩德,哪里还敢来讨扰太后。”

“育德病情好些了么?我这个妹妹也是福薄,说起来,哀家这心里还有些酸楚,看到帝联能如此乖巧懂事,也算弥补了些老天爷对育德妹妹的不公,哀家也替妹妹庆幸,哀家有一事不解,还望玉带夫人如实相告。”

“太后言重了,玉带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哀家想知道玉带夫人是如何教导帝联的,哀家也要取取经,眼看着延陵也要到婚配的年龄,还是少不更事,哀家也是心急如焚,却不知从何入手。”玉带夫人早已领教过太后的阴奉阳为,借着延陵当由头,探听育德是否真疯,这样的伎俩亏她能想得出来。

玉带夫人心里怎么想的丝毫挂不到脸上,她巧妙对答:“帝联从小就聪慧,这您是知道的,当初在宫里时,三岁就会组词成句,跟着我们出宫后,颠沛流离,温饱都是困难,偏偏这孩子喜欢舞文弄墨,隔着家门不出百步就有一个私塾,先生也很喜欢她,不敢隐瞒太后,帝联七岁就会吟诗,十岁就已出口成章,因为经济拮据,她也只是在窗户外听先生讲学,我想起这些,这心里就是酸楚难耐,真是愧对育德。”

“何谈愧疚,这些年要不是你挑起这份担子,育德哪能安然无恙,哀家今日看到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少年郎,他就是阿庄吧,都长成小伙子了,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

玉带夫人心中掠过一丝涟漪,也就几秒钟的停顿:“是臣妾的女儿,与帝联同岁,月份上要比帝联早两个月。”

“你的女儿,哀家不记得,你和育德曾经同年生子,难道是我老糊涂了。”

玉带夫人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她压制住自己的紧张,稳住,她一定能圆过去:“太后,您当初也是身怀六甲,没敢让您牵挂,我生完女儿,没有过了百日,育德就要临盆,先皇宣旨,我不得已进宫伺候,当初国嬷嬷见我时,也开玩笑的询问,我都是宣腾腾的馒头了。”她说着掩面一笑。

国嬷嬷向太后点点头,走出这院门,玉带夫人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虽是虚惊一场,不难看出,太后对帝联的身世还是有所质疑的,知道帝联身世的人本就寥寥无几,现在又都尽数离开了人世,只要她守口如瓶,相必不会有人知晓当年之事。

赛尔刚要出门,守护华阳宫的御林军拿进一个漂亮的盒子。赛尔顺手接过来进屋交给阳平。她慢条斯理的打开,不看还好,一看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阿坝民送了一盒茶叶给她,并附上纸条写明茶叶的炮制方法。阳平不但把茶也丢出们去,还羞愤的将外衣狠狠的摔在地上,今晚的风头都被帝联抢走了,这个丫头居然不动声色的藏着那么多的学问,那个阿坝民更是可恨,出这样刁钻古怪的问题,一低头看到身上的彩凤霞衣,几把撕扯下来丢在地上,从旁边找来一把剪刀,几下就成了碎片,在场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吱声的,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帝联光彩照人,宛如当空皎月,皇上更是如数珍宝,一个才来几天的毛丫头,也想要跃居自己之上。

门外进来一个小宫女怯懦的问:“公主,帝联公主要出宫了,你昨日交代让奴婢提醒你的。”说话时眼睛瞟过阳平,一张茄子脸,恐怖的吓人,奴才们站在下面瑟瑟发抖。

“啪”,她把剪刀扔在贴身婢女的脚前:“多嘴了,应该得到什么下场,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么?

“求公主饶了奴婢,都是奴婢该死。”一群太监面如土灰把她拖出去,“啊”,一个鲜血粼粼的舌头掉在地上,那个可怜的婢女疼的昏死过去,阳平没有一丝的怜悯:“送到杂役房,我这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她的目光扫过剪成碎片的衣服,心里的冷笑着,帝联,终于一天我会让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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