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龌鹉兀俊�

这回拓跋仡邪不再那么难缠,二话不说便取出打火石堆起干柴,在乐企的身旁生起火来,片刻间,周遭开始温暖起来。

他单跪在地上,手臂架在膝头,再次小声地追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窦惠无辜地耸了肩,老实的回答,“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不过怕被人说闲话,我爹限制我用这种方式帮人疗伤,所以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哦!”

他是江湖走唱的,见怪不谈那才怪哩!“我就算要说,也不会称名道姓的。”

他瞄了四周的光线后,说:“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的。”

窦惠愣了一下,“难道你不跟我回去吗?”

拓跋仡邪脸色很难看,“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不会爽约的,但你总该留半天的时间让我料理兄弟的事,再去你家做工吧!”

“喔!我不是那个意思。”窦惠看着他敏感的表情,赶忙解释,“我是建议你和族人到我家休息一阵子,把伤养好再走,老公公的病一时片刻不会疾发,但再这样日晒雨淋下去,能否拖过半个月都难说定。”

“那你承诺要给他们的羊袄呢?”

“那个我们会照付给你的,一旦老公公的伤养好后,随你们要去哪里都行,而你不用留在我家的,就当我请你们到我家玩一样!”

拓跋仡邪听这女孩天真的口吻,固执地反驳她,“可是我没理由接受你额外的恩惠,更何况,你母亲不见得会同意你的主意。”

“她会的!如果我坚持的话,拜托,看在你族人的份上,请点头,我只想帮你啊!”“帮?!少来了!你只是在对我们这批穷人与流浪汉施舍同情心罢了!”

窦惠被刻意曲解的话刺伤了,她忍住泪,呜咽地闷声道:“不是的!在卖场时你又不理我,所以我娘只好出价买下你,让你有了受辱的感觉,我很抱歉,我知道你是那种有所受、有所不受的人!如果你觉得这样子不妥的话,那我今天回去后,就不再来了,只是你得学着辨认几种草药,煮给大家服用,来,我现在就带你去!”

拓跋仡邪坐在原地,任她拉手,“你干么?”

“带你去采药啊!”

拓跋仡邪吐哝了一句,手一用劲,将她拉回地上后,才把脸凑近她含泪的眼,叹口气道:“饶了我的脑袋吧,我够多东西要记了,医疗不在我的计划内,你给我几分钟时间跟族人解释清楚。”

“然后呢?”窦惠低着下颔,瞅着他问。

拓跋仡邪认命地道:“然后,就跟你回家去做工啊!”

被高放在马背上的窦惠与徒步行走的拓跋仡邪领着一行人,沿着阳渠走过了十几座拱型石桥,往东行至永和里,穿过楸槐遮盖、桐柳茂盛的大道,来到城东。

窦惠以小手顺着马脖子,兴致勃勃地问:“这匹乖马儿叫什么名字?”

“它没有名字。”拓跋仡邪答得简单。

“没有名字?”窦惠觉得好奇怪,因为他那么疼它,竟没给这畜牲起名,“这马是你最近才买的吗?”

“才不是!我们没钱买马,只有抓马来卖的本事,三年前,我们在天山山脉下抓到了九匹野马,一路卖掉了八只,由于它最小最瘦,其貌不扬,任凭我说破了嘴都没有信它是匹好马,所以只好留下来当库存品了,当初也是方便使然,帮他取了一个名字,可是它不喜欢,连理都不理我。”

“它很有个性哦!”

“是啊!太有个性了,我拿它没法子,只好暗叫它‘来去’。”

“来去?!是因为行动迅速,若来若去的缘故吗?”

“正好相反!是因为叫它来它不来、叫它去它不去,足足跟我耗了一天一夜,才听我使役,但仅限于马背上,只要我两脚着地,它只顾着吃草撒泼。”

“好可爱!”

“可爱?!”拓跋仡邪可不敢领教,顺口说:“那我廉价卖给你。”

话才刚说完,马儿就转头过来要咬他,似乎在跟他抗议。

窦惠噘嘴娇笑了起来,“喔,别这么残忍,它喜欢跟着你呢!”

“喜欢跟我作对还差不多!到你家还要多远?”

经他这么一问,窦惠扬头,不过片刻就指着三百尺外的一幢高门大户,兴奋地说:“就在那边!”

拓跋仡邪扯制辔绳,让马停下脚步后,引颈打量那幢屋宇华丽的宽敞房舍,尽管围墙高矗,仍是遮不住层层相叠的重楼,大屋后方的五重阁塔傲然挺立空中。

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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