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这些传言传到曹堇睿耳里,为了得回柳丹诗,这次他是无所不用其极,放开手拚了。

于是三天之后,天香楼的从良宴,就在太阳下山后,即将开始──

“天哪,这是什么阵仗?”

从阁楼往窗外望去,曹芷倩讶异的睁大双眼,他们天香楼居然被包围了!

一大群手持火把的官兵,团团围住天香楼,不让任何人进入,官兵外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闹烘烘的互相交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案呢。

曹芷倩一直猜想曹堇睿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挽回劣势,不让小祖宗有机会被别人标走,但她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他居然会来这一招。

真是够狠又有力,这下子谁都别想来参加从良宴了!

“芷倩,你到底在瞧什么?”

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丹诗挤到窗边,也被外头的阵仗给吓到,一大群官兵──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官兵包围!

曹芷倩惊讶过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瞧著她,“小祖宗,我看今晚的从良宴是没人会来参加了,怎么办?”

“这、这怎么可以?”

他们凭什么包围她的天香楼?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不公平,她不服气!

其实这从良宴早规画好了,这她要给曹堇睿一个表明真心带她回家的机会,但她错了,他连著几日没来,显然心里根本没有她,她是白费心了。

气愤的离开阁楼,柳丹诗急急往楼下走,一楼大厅,果然半个客人都没有,除了花娘之外,就只剩两个人──曹堇睿和阿泰。

他全身散发著生人勿近的可怕低气压,坐著喝茶,等待正主儿下来。

柳丹诗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大声咆哮,“外头那些官兵是你唤来的?”

她生气,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口气也冷淡得足以冰死人,“是,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有机会被其他人给标走的。”

只有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让曹堇睿想解决办法,所以他干脆动用人脉及钱脉打通关节,让官兵围住天香楼,这样子最省事。

“这里没有你的妻子。”她指著大门方向,“我要你立刻让那些官兵们离开,别妨碍咱们天香楼做生意。”

“办不到!”

“呵,连官兵都请得过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柳丹诗哼笑一声,“你以为这么做就能阻止些什么?别想得那么简单。”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而言之,天香楼今日只会有我一位客人,你要办从良宴?行,开始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他就是打定主意要破坏这场该死的鬼宴,谁都不准动他的妻子!

“曹堇睿,你、你这可恶的家伙,我讨厌你!”

柳丹诗愤而转身离去,但却不是回阁楼,而是突破外头包围的官兵,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了出去。

“丹诗?”

曹堇睿放下茶杯,心急的追出去,她除了天香楼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丹诗,等等我,柳丹诗──”

这一夜人山人海,有热闹的庙会庆祝,天空燃放著烟火,但柳丹诗根本无心理会,只是一个劲往前跑,想彻底甩开背后追赶的人。

她很生气,但更伤心,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妻子,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明明他在新婚之夜就抛下她,他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她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有多么愚蠢可笑,说到底他在意的是她“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她终于认清残酷的事实,从一开始就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怨不了别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

转了一个弯,柳丹诗停在阴暗无人的小巷道内拚命喘气,泪水顺颊而落,一发不可收拾。

爱有多深,因爱而反噬回来的疼痛就有多深,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一样,正在淌血,痛彻心扉。

她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好茫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柳丹诗背对著人海,在暗处拚命抹泪,没发现一直在花楼外等待机会的卢婉婉,也无声无息的走进小巷道,眼神充满怨恨,并朝她步步逼近。

大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巷内的异状,她环顾四周,发现柳丹诗身旁的墙壁有好几捆长竹竿。

她扬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推──

听到奇怪的声响,柳丹诗困惑的回头一瞧,马上瞧见一大堆竹竿朝她当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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