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复,旧时若非有本事的木匠,几乎没人用的来它。

可现在,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一个压根就不是木匠的大男孩,竟然会用鲁班尺!

这让已经是木匠的枫条和桐子大感惊诧,因为他们对鲁班尺的讲究和操作法式也仅仅是一知半解。

秦绍楠将长约一尺四寸的鲁班尺递给厉凌,厉凌在梁木上蹲下来,以尺子在梁木天心位、也即秦绍楠加持鲁班法局的起始之地比量起来。

臭小子,有板有眼啊你!我要相信你是刚刚被一个白胡子老大爷传了几句话就能这样混熟,那你三师兄我就瞎了一双氪金狗眼了……秦绍楠望着身边少年那副老练之状,面上神色复杂起来。

“找到了!”厉凌已是一头汗水,脑中承传的鲁班术里,自然有鲁班尺的法式操作,归于“木经篇”之下。而他现在寻找的是梁木“离”字位。

离,在鲁班尺奥义里原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乃是大凶之兆。可在此时的鲁班法局中,离者八卦正南,南方火局,天火克煞,而金火又相熔,是故此时以“切口之金”阻局,则煞灭而命数存——恶煞便被禳解,但煞因的命数却能保留。

枫条和桐子见厉凌在梁木上忙活操弄,这哪是个新手!不由面面相觑,这小师叔,读书能做学霸,要是再来做木匠,还有自己吃饭的地儿么!

秦绍楠此时已经看清了厉凌以鲁班尺在忙活什么,梁木天心位,南方三寸三分之地,厉凌比量出了个“离”字!

“三师兄,把你的斧头给我。”厉凌站起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离字金,切口梁……”秦绍楠喃喃自语起来,蓦地一声大喊道:“你要以‘切口梁’来破煞!臭小子,这是谁教你的!你这些天到底碰到了什么怪事,给我说!”

“白胡子老爷爷啊!”厉凌苦瘪着一张脸,“三师兄,时间来不及了!快把斧头给我!”

秦绍楠木然一点头,从腰间拔出一柄透着幽冷光泽的玄铁斧头,一看就是件有年头的古董了。

厉凌接过斧头,在已经量好的离字位左右各三寸三分之地上,“嘭嘭嘭”重重连劈三下。

对枫条和桐子这等刚入行的小木匠来说,厉凌斧劈梁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在秦绍楠看来,这简直就是逆天之举啊!

厉凌使出如此大气力劈木头,竟然没有产生一丝一片木屑!!!

应该说连一点木灰沫都没有,梁木上,只留下了数道小口子!

这本事,不是内行完全看不出道道,只当他在劈木头而已。可在行家看来,这种手艺,便是做了三十年的老木匠都做不到!

“哎哟……疼!”厉凌劈完梁木,只觉丹田内一股火热瞬间涌遍四肢,烫的全身经脉火辣辣灼痛!

他承传的鲁班术,不需念咒,术法施展走地遁之路——法炁收纳出入丹田,自昨晚脑中突然承传鲁班术后,他就觉得自己丹田内莫名其妙地依附着一层不明不白的气息,绝非自己习武十三年炼精化气而凝练的内气。

在此刻厉凌以术法承传施展“切口梁”鲁班术时,丹田内这道莫名气息竟然瞬间涌到了手上、助力自己完成了术法施展!

难道,这道气息,就是鲁班术法炁?

自己不需要修炼、随着鲁班术的传承、自己丹田内自动生成了法炁——也即鲁班术施法时所需要的法力?

厉凌也来不及思考,此时只觉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

“三个字,真特么累!”厉凌说完一屁股坐在木架上,仿似刚刚在学校操场上跑了十公里,身子骨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好在,爱丽丝母亲犯下的冲煞已经被禳解了——鲁班法局中,“砰”一声清脆响声传来,如时空撕裂之音,而法局气运骤然增强。这就是一道冲煞被禳解的标志。

但让厉凌并不奇怪的是,那股暗红色气流虽然被骤然增强的气运逼退了下去,但它依旧在边角上徘徊,并没有溶蚀。

“小师叔,‘真特么累’是四个字!”桐子在一边不合时宜地插播一句。

厉凌没有睬他,赶紧一运气,那道莫名气息犹在丹田附近,只是,减弱了一些……厉凌正在怪异时,就听秦绍楠喊道:“小凌,老实给我说,你这‘切口梁’到底是谁教你的?!”

“白胡子老——”

“老你个大头蛋子!”秦绍楠喝道,“‘切口梁’是祖师爷地遁之术,不念咒、走法脉,你个臭小子,你瞒的我严严实实的啊!《万法归宗》!你到底在哪里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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