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那你也别再教我心里难受,我就不去对付谁。”没法儿斗,只好就地讨价还价。

“那你也别存心要我难受,又跑去劫走谁家的姑娘。”

她扬起小红脸,对住他笑了。

“司徒驭,劫了你之后,我就不劫其他人了。”

为了教他好受一些,她会尽量装乖,少惹是非,但,并不表示不惹是非呀!嘻~~

司徒驭笑叹,情感满溢,俯首吻住了她。

心里明白,要她全然收敛蛮性非一朝一夕的活儿,总得慢慢来,慢慢的,磨着、斗着地相爱着,比较有滋味啊……

秋收过后,两湖周遭的田地常会覆上干草,休养生息,有的也会撒上油菜花籽儿,任其生长,不多久便能见到一大片黄澄澄的小花,再任其凋萎,变成了滋润土壤的养分。

尽管秋意凄清,洞庭湖的湖面也因季节性的江水调节,而无夏季时那般宽广,但今年这个秋,洞庭湖一带的气氛与往年相较真个是大大不同。

大大、大大的不同啊!

因占着洞庭湖为王的“三帮四会”有喜事喽!盟主敖老大嫁孙女儿,迎娶的男方亦是帮会里的人物,是敖老大心仪许久……呃……是早有属意的青年才俊。如今两家婚配,真可说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因此即便是个清冷冷的秋,也得闹个欢腾热烈。

迎亲当日,洞庭湖水域出现一支篷船队,共六十六艘,取其六六大顺的吉祥意味,篷船上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吹喷吶,张罗得沸沸扬扬,在“三帮四会”的水域上往来三趟,好教众人皆知。不仅如此,敖老大还广邀了洞庭湖一带的渔民百姓们,皆来吃这喜酉。

今儿个当新嫁娘的敖灵儿难得温驯乖巧。

小脸抹上胭脂水粉,柔润又可人,换下一身飒爽的劲装,她凤冠霞帔,头罩喜帕,脚下还踩着可爱的绣花小红鞋。

敖老大就她一个金孙女儿,如今出阁,自然事事讲究。他为她找来经验丰富的媒婆和一双可人的小喜娘,拜堂成亲时,媒婆领着她,小喜娘左右两边扶着她,一切全按着传统古礼。

不知谁往她手中塞了一团喜彩,她握住,下意识扯了扯,听见司徒驭那熟悉的笑声,低低的、沉沉的,好好听,就在她身畔,喜帕下的小脸微垂,也不禁扬唇俏笑了。

拜过堂,成了亲,他和她是夫妻了。

周遭尽是喧哗笑闹,整个总堂水寨的人全挤将过来,瞧着她被送入洞房似的。

一刻钟过去,她终于被牵着回到爷爷为她准备的新房,是水寨里新建的一处竹坞,但这儿仅是暂住的所在,待婚礼过后,她仍是要与他回到那清幽、偏僻、满是美好记忆的旧竹坞,继续地“同居”下去。

她的新郎倌才与她“送入洞房”没多久,便被水寨里的一群汉子架走了,八成要趁他大喜之日,好好地整弄他、灌醉他。

罩在喜帕下的唇又是扬了扬。不怕的,她才不为他担忧。他一向精明,想整倒他,非得有她如此的段数呀!

静静想着,她乖乖地坐在喜榻上,如每个新嫁娘那般的安分知礼。今儿个的她实在太乖了,很值得摸摸头、好好赞赏一番。

咦?摸摸头……她的头帕怎地不见了?

新郎倌来揭她喜帕了吗?

深吸了口气,她眉弯弯、杏眼也弯弯、唇更是笑弯弯,顶着凤冠的头一抬!

“哇啊!刀——唔唔唔……”

来不及喊出,立在她面前的高大黑衣男抬起独臂,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答、答、答”连点三下穴位,她声音堵了,四肢不得动弹,只剩眼珠子还溜溜转,瞥见媒婆和一双小喜娘早成了木头人,下场同她一样。

不!是她的下场惨了些。

那黑衣独臂男二话不说,摘了她的凤冠,扯来被子把她卷成一简,劫出了“三帮四会”的水寨!

哇啊啊~~气啊~~

王八蛋!该死、该死的王八蛋!

她为什么要扮乖?不就是为了自个儿一生就这么一回的成亲大礼吗?

他、他他……他竟然敢来掀她的喜帕?!

喜帕只有她的新郎能掀,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抢了她家相公的权利!

被卷在“不见天日”的被子里,敖灵儿气得险些掉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暗暗在肚子里骂,把毁了她喜事的始作俑者骂遍了祖宗十八代。

她不晓得自个儿被带到什么地方,那人挟着她飞窜,约莫半个时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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