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我妈当然记得你。”

“哦?”

“你还记得送给小暖一把种子吗?”温煦不待他回复记忆,便迳自说下去:“我们家那个宝贝,竟然在种子发芽后,要我爸钉了个木片在芽旁边,她在上头用油漆写着——游霁月的茉莉。我妈一看笑弯了腰,还叮咛她在游霁月后头加了大哥二字,免得到时候你来看到了,笑她没家教、没礼貌。有她这惊人之举,你说,我妈怎么会不记得你。”

“那花呢?”他不想中断这个话题。

“花?哦,你说那茉莉花啊,不就种在我家院子,一大坨的,每年开花是挺不赖的。”

“什么时候开花?”

“啊?”温煦不晓得他对园艺还有这么点兴趣。“我怎么会晓得!那是温暖辖区,我不管这个的,你要真那么有兴趣想验收成果,问小暖去吧。不然上我家走一趟也可以,反正你也好久没到我家了。”温煦随口提。

“好!现在就走。”他催着温煦。

“现在?”温煦满头雾水。“哎,霁月呀,有没有搞错?月黑风高的去哪看花,而且小暖也不晓得回来没,我可先告诉你,那些花花草草在我眼里可全是一个样,别指望我——”

“好啦!又不是要你干嘛,走啦!好象快下雨了。”

此时远处几声闷雷响起,温煦又拗不过他,只好依言行事。

雨在抵达温家后一秒便哗地下来。

温承远已退休好些年,正待在客厅看电视,见儿子昔日的同窗来访,很热情地表现长者风范。而温母呢,则是从厨房端出茶点、水果后端详着他,说是温煦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来,家里什么好招待的这类客套话。他被这么一客气,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冲动了些。

外面雨势甚大,哗哗地打得院子里劈里啪啦此起彼落地响,而这院子的主人呢?

“雨下这么大,小暖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伞?”看着窗外,温母喃喃自语。

“小暖还没回来?!”温煦抬起身子往外瞧,都几点了,上回同学会搞到十一点时,就告诉过她,以后超过九点一定要先打个电话,我就会去载她。“打过电话没?”

“没,可能忘了。”温母担心地又看了看窗外。

后来温煦说会等温暖门,这两老才放心地回内室,客厅里只剩下温煦和他及哗啦作响的电视。

雨仍下个不停。

“温煦,从你家到公车站远不远?”

“还要从巷子口转出去点,十分钟左右吧,干嘛?”

“去接温暖啊!”他说。

“不用吧,她晓得自己走回来的。”

“雨这么大,走回来早就全身湿透了。”

这温煦平常护妹护得凶,怎么在这节骨眼,竟没一丝毫的紧张。

“她会躲雨的,再说搞不好被人家送回来也不一定,你干嘛在站牌等?”

“谁会送她回来?!”他又开始自律神经失调。

“同学啊,不然你还以为男朋友?”

“男朋友?”他干笑两声:“你们家这个WARM,这辈子大概不会有男朋友。”除了我以外,他在心底暗叫。

“哎,听你说的,我们家暖暖可是一等一的哟!”

温煦有时还真看不清这游霁月,每个人把小暖当成宝贝似的,怎么在他眼里跟块石头没两样,总爱浇冷水,可是,为什么又会三番两次地“顺便”邀温暖一起吃饭,忽冷忽热的,真是怪人一个!

“一等一的哟!”他学得怪声怪调。

他当然知道,否则干嘛“冒死”到这雷池等她回家?

他习惯性地看看屋内的陈设,跟七、八年前没什么改变,几件琉璃作品,名家雕塑、字画,简单不失风雅,看得出温家人不崇尚虚华的平实风范,忽地,他眼睛一亮——

“这是……”

“温暖哪。”

“我知道,我是要问这相柜。”他好奇地拿起相柜。

这是一个压花作品。透过厚厚的压克力,一朵朵泛黄挑战白花重叠地排放着,然后用金箔勒出一个小花篮,很慧心的作品。

相柜内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清秀女生。齐额的刘海,微微地眯着笑,阳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灵气活脱,那样知足,那么那么的动人。而她身旁的是缀着小白花的矮丛。

“对了,你不是要验收成果吗?喏,全写在那照片上了,看到没?左下角有个白白的,就是那块牌子。”

原来是那年茉莉长得特别好、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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