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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前一晚,二人还亲热了一回。 这天,刘国辉接到前进村支书兼村委会主任李保田的电话,说是孙子满月,做“满月酒”,请刘乡长来喝杯酒。 李保田是县委常委、副县长李保国的堂兄,又是县人大代表,基本上就是前进村的土皇帝,刘国辉是要给他面子的。 刘国辉就答应了,叫上乡里的司机曾秋云开车去了前进村。 前进村紧邻乡政府,在乡里算是经济条件最好的,也办了几个乡镇企业,其中有个“洗碗巾厂”,是前二年省农行挂点扶贫时帮着搞起来的,还有点效益,省农行也因此成了那一年的“全省扶贫先进单位”。 当初,将这个“洗碗巾厂”定在那个村,乡里是有争议的,按道理应该放在乡里最贫困的村也就是十八盘村,但是,李保田仗着有个当副县长的堂兄,硬是为前进村争取到了这个项目。 刘国辉当时也是极力支持李保田的。 为这事,十八盘村跟前进村也结了仇,十八盘村有人放了狠话:“李保田那狗日的要敢来十八盘村,要打断他的脚!” 只是,人家李保田吃了没事,跑到你十八盘去干什么? 其实,从乡里到前进村,骑自行车还舒服些,但刘国辉要摆乡长的谱,自然是要开车去,车子颠簸在一条坑坑洼洼的烂路上,坐车的人其实是受罪哩。 前进村前二年集资修了一条村级公路,从乡里直达村里,由于资金问题,路没修好,不到二年,又破又烂,颠簸在这条破路上,司机曾秋云边开车边骂:“妈的,走这样的破路,吃胖了,颠瘦了。” 刘国辉开玩笑道:“颠瘦了好啊,减肥哩。” 李家是村里的大姓,李保田又是村支书兼村主任,有权有势,亲朋好友来了一大堆,摆了十几桌,刘国辉看了心里就有些打鼓:完了,今天又要大醉一场。 刘国辉是乡长,冠山乡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个不想巴结?敬酒的人排队等。结果可想而知,刘国辉醉得一塌糊涂。 乡里人都知道,刘国辉醉酒有一个特点:不吐,也不骂人,就是睡觉,睡醒了就没事,下次接着喝。 要是往日,李保田也就让刘国辉睡在他家里,等他睡醒了再说。 今天,李家来的人实在太多,实在有些招呼不过来,李保国就跟曾秋云商量,怎么办? 曾秋云跟刘国辉开了几年车,见得多了,就道:“没事,反正是睡觉,让他在车上睡。我送他回去。” 李保田想想也是,就叫了几个人,把刘国辉塞进车里,然后叮嘱曾秋云开慢一些。 曾秋云答应得好好的,但是他多少也喝了些酒,开着开着,速度就快了起来;速度一快,颠簸的就更厉害了,这一颠,本来喝醉酒不吐的刘国辉也吐了,人又不清醒,吐了也不知道,车子还在猛颠,吐出来的东西就卡在鼻腔和气管里,造成呼呼严重不畅,大脑缺氧,而这时车子还在高速中一路猛颠…… 等曾秋云发现情况不对,停下车来,刘国辉已经停止了呼吸。 曾秋云把车子开到乡卫生院时,一下车就哭着大喊:“医生,快来啊,快来抢救刘乡长啊!” 乡里的医生、护士一听是刘乡长出了事,都跑出来抢救刘国辉,许院长是老医师,一翻刘国辉的眼皮就知道,人都死透了! 虽然如此,还是打了强心针,接上氧气,抢救了一番,最后,许院长沉痛宣布:“算了,早就不行了!” 这时候,乡里已经接到通知,牛三立、彭大忠、蔡猛、姜凤和乡派出所所长任鑫发等人都赶到了医院。 许院长出了抢救室,见到牛三立等人,道:“牛书记,我们尽力了,刘乡长送到乡里时,其实已经就死了。” 任鑫发已经盯上了曾秋云,问:“老曾,怎么回事?” 曾秋云人都有些发呆,说话也没了条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大家听了了半天,也基本搞清楚了他的意思:刘国辉喝醉了酒,是喝洒喝死的,跟他开车无关。 牛三立就说:“任所长,你把他带到派出所去问清楚。” 乡里的破桑塔纳就停放在乡卫生院里,大家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确实没有车祸的痕迹。 姜凤抹着眼泪说:“刘乡长死就死在酒上。”

第七十一章 乡长出了事(二)

乡里出了这事,牛三立也是无奈得很,只得如实向县里汇报了。 先是给贾县长打了电话,贾伯光大吃一惊:“刘国辉喝酒喝死了?” 又问:“是不是你搞酒把他搞死了?” 在贾伯光多印象中,牛三立是把刘国辉搞醉过的,真要搞死了人,牛三立就有麻烦了! 牛三立听了哭笑不得:“贾县长,不是啦,是刘国辉在前进村支书李保田家喝酒,这个李保田是李保国县长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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